夜幕深沉,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其中。
白明愜意地躺在臨時搭建的房屋之中,屋內燭火搖曳,映照出他那略顯慵懶的麵容。
周圍,各個異族進獻的美女環繞在側,或輕歌曼舞,或斟酒侍奉。
白明儘情享受著這一切,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不禁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然而,片刻之後,他突然揮了揮手,示意屋內的眾人退下。
刹那間,他的眼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慵懶與愜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犀利而又冷酷的目光。
“山鬼族!你們莫要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反噬。”他低聲自語道。
此刻的他,與平日裡在異族麵前所展現出的紈絝形象判若兩人。
“你們以為這般磨磨蹭蹭,就能讓人族成功攻破聚集地嗎?那可真是太小看白雄和白黎了。”白明心中暗自思忖著。
他雖已看破山鬼族領頭人的心思,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張珂竟也察覺到了其中的微妙之處,這算是他意料之外的事。
“奴一,進來!”白明的話音剛落,一道赤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瞬間出現在木屋之中。
待那身影走近,才發現赫然也是猴族,隻是他們眼中的靈智極為稀少,仿若被迷霧籠罩。
“把這個交給白雄!”白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密封完好的紙張,鄭重地交給了奴一,隨後輕輕揮了揮手。
奴一接到命令,身形一閃,竟以一種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迅速消失在屋內。
其速度之快,就連白明都未能看清他究竟是如何離去的,隻覺眼前一花,便已沒了蹤影。
“這赤猴一族倒是頗為好用,若不是當年那人族的暗中相助,讓我白猴一族擁有了恐怖的技法,恐怕如今失去靈智的便是我白猴一族了。”白明喃喃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絕不能讓人族活著離開,更不能讓他們將那強大的技法傳授出去!”白明的眼中殺意陡然暴漲。
但他很快又強行壓製了下來,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人族、山鬼族,這次就讓我們好好玩玩。”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而又狡黠的微笑,隨後緩緩躺回柔軟的床墊之上,閉目養神,似是在養精蓄銳,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場場好戲。
而此時,在人族營地前,一道黑影如離弦之箭般迅速越過河流,悄然降臨。
刹那間,一道火光亮起,劃破了黑暗的夜空。
張珂麵帶微笑,眼神中透著一絲期待,笑眯眯地望著眼前的山鬼一族領頭人,輕聲說道:“來了!”
山鬼一族領頭人眼中浮現出一絲不耐煩,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衝著張珂說道:“說吧!你究竟知道些什麼?又想要我做什麼?”
“不急,來,坐下慢慢談。”張珂不慌不忙地拿出兩張椅子,自己率先一屁股坐了下去,神態自若,仿佛眼前的山鬼族並非敵人,而是許久未見的老友。
山鬼一族領頭人見狀,心中雖有猶豫,但還是不屑地笑了笑,隨後也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木椅上,那動作帶著幾分豪邁與不羈。
“能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嗎?”張珂率先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嗬,我看這就沒必要了吧!”山鬼族領頭人皺了皺眉頭,語氣冷淡。
張珂微微搖了搖椅子,不緊不慢地說道:“很有必要,如果你想擊敗白猴一族的話。”
坐在椅子上的山鬼族領頭人身軀微微一震,似乎被張珂的話擊中了要害。
他沉默了片刻,隨後學著張珂的樣子搖了搖椅子,緩緩說道:“山浮!”
“哈哈哈哈!山浮!好名字!我叫張珂,說說你的故事吧!”張珂爽朗地大笑起來,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山浮臉色微微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終於還是開口道:“巔峰種族!巔峰種族!就算我山鬼一族在巔峰種族中排名第七,又能如何?還不是被白猴一族踩在腳下,肆意欺淩!”
說到此處,山浮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殺機,那股殺意仿佛實質化一般,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不寒而栗。
張珂也未曾料到,山浮對白猴一族的仇恨竟如此之深,這無疑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獲。
“究竟發生了什麼?”張珂故作嚴肅地詢問山浮。
山浮眼眶漸漸泛紅,思緒仿佛飄回到了往昔,聲音低沉而沙啞地敘說道:“想我山鬼一族也曾鼎盛一時,威震四方。但我們的野心並不大,隻願在山林之中自在生活,虎嘯山林,逍遙快活。平日裡,我們隻會對那些擅自闖入我們地盤的人動手,從無主動挑起爭端之意。”
說到這裡,山浮緩緩望向自己的雙手,眼神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我真是手賤,我為什麼要打開那箱子!”
言罷,他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那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
“什麼箱子?到底怎麼回事!”張珂看著沉浸在回憶中的山浮,心中也有些著急,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這時,山浮似乎漸漸冷靜了下來,他瞄了眼焦急的張珂,冷笑一聲:“我都說到這了,你就不說說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山鬼一族合作,並且還妄圖滅掉白猴一族?”
這句話一出,張珂深深地望了眼山浮,心中暗自讚歎,這山浮的靈智果然遠超其他山鬼族之人。
“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我們來自外界!”張珂目光堅定地說道。
山浮輕笑一聲,滿臉不信:“早就料到了,這和合作又有什麼關係?”
“彆急!後麵說的才是重點!”張珂白了山浮一眼,故作神秘地說道。
山浮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心中的不耐,繼續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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