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尋等人於戰場上拚死搏殺的時刻,山浮帶著身負重傷、奄奄一息的白明,迅速地返回了白猴一族的族地。
剛一踏入屋內,一股凝重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
隻見屋內端坐著一個體型格外龐大的白猴,他雙眼雖渾濁不堪,卻仿若藏著無儘的滄桑與故事,眼眸深處更是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
“山浮!到底什麼情況!為何白明受傷這麼嚴重!”白隱的聲音在屋內轟然作響,震得人耳鼓生疼,語氣中滿是憤怒。
山浮見狀,趕忙收起心神,臉上瞬間堆滿了悲戚之色,聲情並茂地訴說起來:“白隱大人!我們遭遇了那群人族,可誰能想到,那群人族實力竟十分強大,超乎想象。白明大人他……”
說著說著,山浮還不忘時不時地用力擠兩滴淚水,那模樣,仿若真的傷心欲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些卑賤的人族怎麼可能打敗你們山鬼一族和白明的聯手進攻!你莫不是在騙我?”白隱瞬間怒目圓睜,滿臉怒容仿若燃燒的火焰。
他猛地站起身來,手中那根粗壯的鐵棍高高舉起,狠狠抵在山浮的腦袋上,大有一言不合便將其腦袋砸個稀巴爛之勢。
山浮心中一驚,好在身上的鎧甲仿若感知到危險降臨,瞬間自動浮現,一層又一層堅如磐石的甲片迅速合攏,死死地將山浮的腦袋包圍起來。
“白隱大人,我怎麼敢騙你啊!若不是這副鎧甲護我周全,我恐怕也難以逃出生天。您若不信,大可等白明大人醒來一問便知!”
山浮“痛哭流涕”地低下頭,語氣中滿是委屈與無奈,隻是那偶爾在眼底閃過的寒芒,卻悄然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白隱聞言,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心中暗自思忖。
山浮所言,倒也不無道理,畢竟整個山鬼一族如今都被白猴一族牢牢看押,量他也不敢輕易說謊。
更何況,此事真假,待白明一蘇醒,便能水落石出。
“你下去吧!好好陪陪自己的族人,彆整日東想西想,給我安分些!”白隱冷哼一聲,下了逐客令,隨即不耐煩地示意旁邊的兩位白猴將昏迷不醒的白明小心翼翼地抬上床榻。
“去,叫白靈過來,務必儘快將白明弄醒!”白隱轉頭看向身旁的侍從,語氣不容置疑。
“是!”屋內的白猴立即躬身領命,快步退了出去。
白隱緩緩坐回主位,雙手不自覺地摩挲著扶手,眉頭依舊緊皺,仿若能夾死一隻蒼蠅。
“若真如山浮所說,那這人族之事可就絕非小事,說不定背後還牽扯出真正的人族大能,此事必須慎重對待……”
想到此處,白隱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靈空和君儲那仿若神隻般的身影,心中愈發憂慮。
而此時,另一邊的人族大營內,太芸正滿臉焦急與關切地悉心照顧著昏迷不醒的太尋,整個大營的大小事務則皆由蕭景河有條不紊地把控著。
“既然張珂把白明放回去了,那就意味著白猴一族要不了多久定會對我們發起更為猛烈的進攻,而且戰鬥力必然比這次更強。”蕭景河麵色凝重,抬手遙指裂穀的方向,神色中滿是憂慮。
“他們若要來,必須先通過裂穀,再渡過那條洶湧的河流。可經曆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咱們想要在那兒設伏,難如登天呐。”蕭景河微微搖頭,長歎了一口氣。
太芸聞言,眉頭也緊緊皺起,心中暗忖。
那裂穀過去,幾乎皆是一馬平川的平原,毫無遮蔽之處,彆說是設伏了,便是站個人在那兒,都顯得格外紮眼。
“那蕭長老是否已然有了應對之策?”太芸看向蕭景河,眼神中透著一絲希冀。
蕭景河眼中精光一閃,緩緩開口道:“當下一切的計劃,皆需依靠太尋大人蘇醒之後能否尚有一戰之力。若太尋大人無恙,咱們尚有周旋餘地;不然,此戰便隻能沿河布控,拚死抵抗,能滅掉多少異族便算多少,儘力而為罷了……”
話落,大營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與此同時,山浮已然回到了自己的族群之中。
“少族長!你沒事吧!”一群山鬼族人仿若潮水般瞬間圍攏過來,將山浮圍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地噓寒問暖,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山浮見狀,心中一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故作豪邁道:“我能有什麼事!有這鎧甲在,想傷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山鬼族人聞言,紛紛熱情地簇擁著山浮往村內走去。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仿若利劍般穿透嘈雜的人群:“少族長,其餘的人呢?”
山浮臉色瞬間一沉,卻並未作答。
他隻是抬手冷冷指了指後村村屋的方向,隨後仿若無事人般,大踏步地徑直走了過去。
不多時,山浮便帶領著眾族人來到了後村村屋。
此地乃是山鬼族最大的村屋,平日裡時常用來商討族內重要事宜。
因白猴一族牢牢封鎖了山鬼族所有進出口,對這偏遠之地便放鬆了警惕,甚少理會。
山浮率先踏入屋內,眾人緊隨其後。
隻見屋內整齊擺放著兩套戰甲,在昏暗的光線中仍散發著幽幽寒光。
山鬼眼含熱淚,仿若見到了久違的親人,顫抖著雙手輕輕撫摸了兩下。
“少族長!”眾人眼中亦是淚光閃爍,與山浮一般,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有悲傷、有思念、亦有不甘。
整個屋內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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