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氣得狠狠瞪了白蒙一眼,拔高了聲調:“白秀不是同樣能嫁給修羅一族嗎?為什麼非得死盯著我不放!”
隨後,她又稍稍緩了口氣,緊接著道:“就算我逃婚了,你們把白秀送過去,不就把這麻煩事解決了,也不至於得罪修羅一族啊!”
白杏這話音剛落,白蒙瞬間怒發衝冠,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地吼道:“白秀是我白狐一族未來的頂梁柱!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嫁給修羅一族!你心裡難道就沒為族裡盤算過一星半點!”
白杏一聽,立馬炸了毛,大聲叫嚷起來:“我和她同樣身負九尾血脈,憑什麼要我受這份罪!”
“就憑你隻是小三的女兒,而白秀可是族長的親生女兒!”
白蒙毫不留情,這話猶如一把尖銳無比的利刃,狠狠刺中白杏的要害,她瞬間臉色煞白,滿心的委屈與憤怒幾乎要將她淹沒。
可一想到山穀裡還等著自己的王奇與清河,白杏狠狠咬了咬牙,強忍著滿腔怒火,對著白蒙就是狠狠一劍,隨後身形一閃,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蒙剛剛擋下白杏的攻擊,瞧見白杏離開,扯開嗓子就是一聲怒吼:“還想跑?這次我絕不會再讓你溜掉!”
吼聲未落,他化作一道黑色閃電,風馳電掣般追了上去,隻留下一陣尖銳刺耳的呼嘯風聲,久久在山穀上空回蕩。
“奇哥!師尊離開了?”清河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透著濃濃的酸澀與不舍。
王奇心裡也像被一塊大石頭狠狠壓著,難受得緊,但看著清河淚汪汪的雙眼,他還是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故作堅強地說道:“師尊一定會回來的!”
清河聽了王奇的安慰,情緒好歹平複了些許,隻是此刻兩人哪還有心思修煉,滿心滿眼都盼著白杏能平安歸來,目光直直地盯著穀口,仿佛隻要這麼盯著,白杏下一秒就會出現。
這一盯,便是整整三天。
“清河!看來我們得收拾收拾了!”眼見白杏遲遲未歸,王奇滿心沉重,緩緩起身,對著仍在發呆的清河道。
清河眼神空洞,木然地望了王奇一眼,眼中黯淡無光,好似丟了魂兒。
王奇眉頭微微皺起,幾步跨到清河身前,雙手緊緊握住她的雙肩,用力搖晃了兩下,急切地說:“清醒點!師尊不一定有事!要是敵人找不到師尊,回頭發現咱們,咱倆就成了師尊的軟肋!”
這話仿若一盆冷水,猛地澆醒了清河。
她一個激靈,慌忙站起身,下意識地拍了拍裙擺,哪怕上麵並沒有什麼泥土,嘴裡念叨著:“奇哥!你說得對!咱們趕緊收拾東西離開這兒!師尊肯定能來找咱們!”
見清河重新振作,王奇暗自鬆了口氣,趕忙跟上清河,來到果林邊上。
“嗬!”王奇低喝一聲,空間戒指瞬間開啟,一股吸力從中湧出。
前方的清河不敢耽擱,急忙施展法力,一株株果樹連根拔起,源源不斷地被送進戒指空間。
不多會兒,偌大的果林就被兩人合力清理一空。
緊接著,他們又馬不停蹄地趕到藥園。
用同樣的法子,藥園裡的藥材也很快被一掃而空。
忙完這些,兩人才稍稍緩了口氣。
他們神情恍惚,戀戀不舍地環顧這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而後回到三座小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