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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馬麵立刻效仿,縛煞鏈與長槍專攻祭司眉心,回廊中的血影頓時潰散大半。
穿過血影回廊,煉煞殿的輪廓在血霧中浮現。
殿門是用生魂頭骨堆砌而成,門框上纏著數不清的戾血幡,幡旗中央的紫線連接著殿內的丹爐,爐中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響,濃鬱的藥香中夾雜著生魂的哭號。
血煞子站在丹爐前,他的黑袍上繡著七顆血痣,手中的骨杖頂端嵌著顆人頭骨,頭骨眼眶裡燃著幽綠的火焰。
“終於來了。”
血煞子緩緩轉身,他的臉上戴著張青銅麵具,麵具上的血紋與丹爐的紋路遙相呼應,
“可惜你們隻能陪我見證最後一爐戾血丹煉成。”
他揮動骨杖,丹爐中的戾血之氣暴漲,化作數道血龍,咆哮著撲向我們。玄貓化作幽冥玄虎迎上,綠火與血龍碰撞,炸得煉煞殿的梁柱搖搖欲墜。
“牛頭馬麵,毀丹爐!”
我祭出陰律司印纏住血煞子,印光與他的黑袍碰撞,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血煞子的黑袍竟硬如玄鐵,印光隻能在上麵留下淡淡的白痕,他冷笑一聲,骨杖橫掃,杖端的頭骨噴出綠火,燒得我的魂體劇痛難忍:
“謝無咎,你的魂體倒是純淨,正好用來煉我的本命煞丹!”
他突然瞬移到我麵前,手掌化作血影抓向我的心口,是換魂術的殺招!
千鈞一發之際,玄貓放棄與血龍纏鬥,綠火焚向血煞子的後背,血煞子被迫回身抵擋,我趁機將定界石碎片擲向丹爐,碎片在爐口炸開金光,爐中的戾血之氣頓時紊亂,丹藥的香氣中混入了焦糊味。
“找死!”
血煞子怒吼著撲向丹爐,卻被牛頭馬麵的縛煞鏈纏住。
馬麵的長槍刺穿他的肩頭,可傷口處立刻湧出血影愈合,血煞子狂笑不止,黑袍下的身體開始膨脹,竟要與戾血丹爐融合:
“我與丹爐共生,毀了我,丹爐的煞火就會引爆整個山穀,讓十裡內寸草不生!”
玄貓見狀,綠瞳中閃過決絕:
“謝無咎,用鎮魂珠!”
它突然衝向血煞子,綠火包裹著全身,竟要用魂體撞擊他的眉心血痣。
我立刻將鎮魂珠的光芒全部注入陰律司印,印光化作巨大的光劍,趁著血煞子被玄貓吸引注意力的瞬間,一劍刺穿了他的眉心!
血煞子發出淒厲的慘叫,眉心的血痣炸裂,黑袍下的身體迅速乾癟,化作無數血影消散。
丹爐失去操控,爐口的金光與煞火劇烈碰撞,眼看就要爆炸,我立刻捏碎最後一顆聚魂珠,將所有魂力注入定界石碎片,碎片化作屏障罩住丹爐,煞火在屏障中漸漸熄滅,隻留下一爐冷卻的戾血丹殘渣。
煉煞殿坍塌時,我們衝出黑風寨,寨外的鎖魂陣及時啟動,金光將潰散的血影全部困住。
牛頭馬麵扶著魂體虛弱的玄貓,它的綠火已變得微弱,卻仍倔強地昂著頭:
“大陣破了……丹爐毀了……”我將玄虎聖泉的泉水滴入它口中,泉水流過之處,它的魂體漸漸恢複了一絲光澤。
清理戰場時,我們在煉煞殿的廢墟中找到血煞子的丹方,上麵記載著戾血丹的煉製方法,竟需要用陰陽兩界的至純魂力做藥引——他們原本計劃用幽冥七竅的魂脈和陽間的生魂本源煉製成丹,徹底打破兩界屏障。
玄貓舔了舔丹方上的血漬:“幸好來得及時,再晚三日,第二爐丹藥煉成,就真的擋不住了。”
返回幽冥的路上,幽冥梭在平靜的忘川河上行駛,鎮煞鐘的餘響漸漸消散,河麵上的血霧徹底退去,露出湛藍的幽冥天空。玄貓蜷縮在我懷裡,綠瞳半眯著,偶爾用腦袋蹭蹭我的手心,像是在撒嬌。
牛頭馬麵站在船舷邊,望著陽間的方向,馬麵輕聲道:
“總算……結束了。”
閻君在森羅殿迎接我們,十殿閻君的虛影齊齊頷首,殿內的鎮煞鐘停止鳴響,青銅燈重新綻放溫暖的光芒。
“血影七祭司全滅,戾血丹爐被毀,兩界的危機暫時解除。”
閻君將一枚新的令牌遞給我,令牌上除了“陰陽巡察使”的字樣,還多了玄虎族的族徽,“這是兩界共同認可的‘護界令’,持此令可調動陰陽兩地的護魂力量。”
玄貓跳上案幾,對著閻君輕輕晃了晃尾巴,綠瞳裡閃爍著疲憊卻欣慰的光芒。我握緊護界令,感受著令牌中流淌的陰陽魂力,知道這場跨越兩界的戰鬥終於迎來了階段性的勝利。
黑風寨的硝煙散儘,戾血丹的陰影消散,血影餘孽的陰謀徹底破產,但我和玄貓都明白,隻要歸墟的血影本源未除,守護的使命就永遠不會結束。
森羅殿外,忘川河的擺渡靈舟重新起航,新魂們的笑聲順著水流傳來,幽冥的萬家魂燈在夜色中亮起,與陽間的燈火遙相呼應。
我抱著漸漸恢複活力的玄貓,站在丹陛之上,望著陰陽兩界安寧的景象,突然明白這場戰鬥的意義
——不是為了封印裂隙,不是為了摧毀邪術,而是為了守護這跨越生死的燈火,讓每個魂體都能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安然棲息,自由前行。
玄貓打了個哈欠,在我懷裡沉沉睡去,綠瞳在夢中仍閃爍著微光。
我撫摸著它柔軟的毛發,握緊手中的護界令,知道隻要這隻玄貓還在身邊,隻要陰律司印的光芒不滅,無論未來還有多少血影邪術,多少陰陽裂隙,我謝無咎都會繼續行走在兩界之間,用魂體守護這份安寧,直到歸墟血影徹底寂滅,直到陰陽兩界再無紛爭,直到每一縷魂靈都能沐浴在永恒的光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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