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還未散儘,守印學堂的琉璃瓦便已被朝陽染成暖金色。
我站在學堂門口,望著孩子們如雀躍的靈脈蝶般湧入校園,他們衣袂上繡著的淨毒草圖案,在光影裡泛著溫潤的綠光
——這是新一代守護者的標誌,也是靈脈共生傳承的希望火種。
“謝先生!”
紮羊角辮的阿荔像隻小獸般撲過來,她懷中抱著的“伴靈竹”沙沙作響,竹葉間隱約可見淡藍色的情緒光絲,
“您看,竹寶今早吸收了我的‘喜悅’,葉片比昨天寬了半指!”
伴靈竹是守印學堂的“特殊教材”,孩子們通過與伴生植物共情,學習捕捉、疏導靈脈情緒能量。
我笑著摸摸她的頭,指尖輕觸竹葉,果然感知到一縷清透的歡愉,如春日溪澗的活水,正順著葉脈融入靈脈網絡。
學堂裡,“靈脈共生課”的鈴聲準時響起。
我登上講壇,身後的全息屏展開一幅巨大的靈脈生態圖,從共生淨毒草的根係脈絡,到陰陽靈脈的能量洋流,萬千光點如星辰般閃爍。
“今日我們要學習‘情緒共情’的高階技巧——如何讓人類的情緒與靈脈生物的能量場共振,從而修複細微的靈脈裂痕。”
孩子們圍坐在“情緒共鳴台”旁,台上懸浮著取自斷脈崖的靈脈水晶碎片,碎片裡封存著三百年前脈影生物襲擊時殘留的負麵情緒。
小星作為“共生導師”,正引導孩子們釋放正麵情緒:
“想象你最快樂的回憶,讓喜悅化作溫暖的光,去擁抱水晶裡的黑暗。”
紮著雙馬尾的阿昭閉上眼,額頭的“共情印記”亮起淡粉色,水晶碎片中竟緩緩溢出一絲柔和的光,與她的情緒同頻共振。
“看!裂痕在縮小!”
孩子們的驚呼讓我心頭一熱。
這些年輕的守護者,不過十四五歲,卻已能憑借純粹的情緒力量,觸碰靈脈深處的創傷。
我取出守印,將自己的神識化作橋梁,連接起每個孩子的情緒光絲——刹那間,講壇上的水晶碎片如被點亮的星群,負麵情緒如墨汁般被正麵情緒稀釋,最終化作透明的靈脈養分,重新融入生態圖。
課間,我漫步在學堂的“靈脈實踐園”。
這裡的淨毒草田已培育出第三代改良品種,葉片上的銀色脈絡清晰可見,那是“蟲草共生術”與孩子們的情緒滋養共同作用的成果。
一株淨毒草突然輕輕搖曳,葉片上浮現出淡淡的文字:
“謝先生,今日吸收了阿荔的喜悅,能量暴動閾值提升了3。”
這是小星開發的“靈脈反饋係統”,讓植物也能“開口說話”,與守護者雙向溝通。
“謝先生!”阿荔又風風火火地跑來,手中舉著一支用靈脈草莖做的筆,
“我們給靈脈寫了首詩,您聽聽——‘草兒青,脈兒寧,共生的歌永不停……’”
她清亮的嗓音在實踐園裡回蕩,淨毒草們竟真的隨著節奏輕輕擺動,葉片碰撞的沙沙聲,恰似在為這首稚嫩的詩伴奏。
我望著這一幕,突然想起七百年前在礦洞對著靈脈草哼唱的自己
——原來最動人的靈脈守護,從來都是這樣代代相傳,從一個人的獨白,到一群人的合唱。
午後的“危機模擬課”上,全息屏模擬出“情緒海嘯”場景:
脈影生物用負麵情緒淹沒靈脈草田,淨毒草葉片枯黃,靈脈能量如潰堤的洪水般流失。
“啟動‘童心共鳴陣’!”我一聲令下,孩子們迅速手拉手,額頭的共情印記依次亮起,不同顏色的情緒光絲在空中交織成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