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司的燭火剛添上新蠟,靈汐在《曼陀羅蠱陣秘冊》的夾層裡,發現一張泛黃的藥方——藥方邊緣用朱砂畫著蠱醫的標記,下方還標注著“藥引需取霧茶鎮百年老茶根”。
她將藥方與之前的密信對比,發現標記旁的暗紋,竟與霧茶鎮老茶窖的磚紋完全吻合:
“蠱醫肯定藏在老茶窖附近!百年老茶根能中和蠱毒,他要這個藥引,是想煉製新的蠱王!”
阿辰立刻將破邪刀橫在霧茶鎮地圖上,刀身映出的光影在老茶窖西側聚成一點:
“是陸茶師之前住過的老宅!那裡離老茶窖最近,還藏著通往茶根產地的密道,蠱醫肯定躲在老宅的暗室裡。”
李警官翻出陸茶師的證詞,指尖停在“老宅地窖有前朝遺留的煉丹爐”的記錄上:“煉丹爐能用來煉蠱,他肯定想用爐子重煉蠱王,我們得在四月十五前找到他,否則等他煉成蠱王,整個霧茶鎮都會變成蠱窟。”
出發前,我們帶上所有初心之物:陸茶師的《茶經》、老染匠的暖金馬甲、林繡的護魂紗巾,還有能鎮壓冤魂的鎮魂玉。
陸茶師主動同行,他熟悉老宅的布局:“老宅的暗室藏在灶台底下,入口用茶磚偽裝,隻有用老茶根煮的水才能打開。”
老染匠則將暖金布片裁成小塊,分給眾人貼在衣襟上:“布片能感應蠱蟲的氣息,一旦靠近,染紋就會變暗。”
趕到陸茶師老宅時,暮色已濃,老宅的木門虛掩著,門縫裡飄出淡淡的藥味,混著曼陀羅花的毒香。
林繡用護魂紗巾捂住口鼻,紗巾的暖光瞬間變暗:
“裡麵有‘迷魂藥蠱’,吸入會產生幻覺,大家跟緊我,彆踩錯腳步。”她沿著牆根往前走,護魂紗巾的繡線在地麵映出安全路徑,避開了地上隱藏的蠱蟲陷阱。
推開灶台的石板時,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暗室裡擺著一座巨大的煉丹爐,爐口飄著暗紫色的蠱霧,爐下的柴火正旺,爐壁上刻著完整的五毒教圖騰。
蠱醫正站在爐前,用茶根熬製的藥液澆灌爐中的蠱蟲,他轉過身,臉上戴著青銅麵具,麵具上的毒紋與《萬蠱秘錄》裡的記載一模一樣:
“你們來得正好,等我煉成‘萬蠱之王’,就用你們的魂息給蠱王開智!”
蠱醫揮動手中的藥杵,爐中的蠱霧突然凝聚成一隻巨大的蠱手,抓向最近的靈汐。
陸茶師立刻將《茶經》擲向蠱手,書頁在蠱霧中燃燒起來,暖金火焰燒得蠱手節節後退。
老染匠趁機將暖金馬甲的染紋貼在煉丹爐上,布片的光芒滲入爐壁,爐中的蠱蟲發出陣陣嘶鳴,蠱霧漸漸變淡。
“你們以為這點手段能贏我?”蠱醫從懷中掏出一本黑色毒經,將書頁撕下扔進爐中,毒經燃燒的煙霧化作無數細小的蠱蟲,向我們撲來。
林繡展開護魂紗巾,紗巾的繡線織成密網,將蠱蟲纏在網中,我則將醒茶草茶湯灑向密網,茶湯與蠱蟲接觸,發出滋滋的聲響,蠱蟲紛紛化作毒水。
李警官趁機射出鎮魂槍,金光擊中蠱醫的麵具,麵具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他的真實麵容——竟是當年霧茶鎮的老大夫!
“是你?”陸茶師震驚地後退一步,“當年你說我兒子失蹤後就查不到線索,原來你一直在幫五毒教!”
老大夫冷笑一聲,摘下破碎的麵具:
“二十年前沈府滅門案,我就是用大夫的身份幫前教主藏起蠱蟲;五年前你兒子被抓,也是我故意誤導你,讓你找不到他的下落!”
老大夫突然將煉丹爐中的藥液潑向我們,藥液落在地上,化作無數蠱蟲,向我們爬來。
靈汐立刻將鎮魂玉與守心玉的光芒彙聚在一起,兩道白光形成一道光盾,擋住蠱蟲的進攻。
阿辰揮刀砍向老大夫,卻被他用藥杵擋住,藥杵上的毒刺劃傷阿辰的手臂,傷口瞬間發黑——是“噬骨蠱”!
“阿辰!”我立刻將醒茶草茶湯倒在阿辰的傷口上,茶湯的金光暫時壓製住蠱毒。林繡用銀針刺中老大夫的穴位,讓他暫時無法動彈,老染匠則將暖金布片貼在煉丹爐的陣眼上,布片的染紋與爐壁的圖騰相抗,爐中的蠱蟲漸漸停止蠕動,蠱霧徹底消散。
老大夫不甘心地嘶吼著,從懷中掏出最後一隻蠱蟲——通體發黑的“噬心蠱王”,他剛想將蠱蟲扔進爐中,陸茶師突然衝上前,用身體擋住爐口:
“我不會讓你再害人!當年你害我與兒子分離五年,今天我要為所有被你傷害的人報仇!”
陸茶師將《茶經》的火焰貼在老大夫的手上,暖金火焰燒得老大夫慘叫一聲,蠱蟲從他手中掉落,被醒茶草茶湯燒成灰燼。
阿辰趁機揮刀斬斷老大夫的藥杵,李警官上前用手銬鎖住他的手腕,老大夫卻突然咬住舌頭,嘴角溢出黑血——他早就在牙齒裡藏了“自爆蠱”,想和我們同歸於儘。
靈汐立刻用銀針刺中他的喉嚨,阻止他引爆蠱蟲,隨後將鎮魂玉貼在他的額頭,玉佩的白光滲入他的體內,逼出了藏在他經脈中的所有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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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暗室時,我們在煉丹爐下找到一本《蠱醫毒經》,裡麵記載著所有蠱蟲的煉製方法與解藥,最後一頁寫著:
“醫者仁心,蠱亦能救人,奈何被欲念蒙蔽,終成大禍”。
靈汐將這次的經曆補充進《兩界守護錄》,在書頁上畫了煉丹爐、初心之物與鎮魂玉的圖案,旁邊寫著:
“秘宅暗室擒蠱醫,初心合璧散蠱毒。邪祟借醫藏惡念,卻敵不過人間的正義與堅守。”
將老大夫押回守護司後,我們用《蠱醫毒經》裡的解藥,化解了阿辰手臂上的噬骨蠱,也救治了所有被蠱醫毒害的村民。
陸茶師看著重新恢複安寧的霧茶鎮,輕聲說:
“終於結束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五毒教的人來害人了。”林繡也點頭:“是初心之物幫我們贏了這場仗,隻要我們守住這份初心,人間就永遠不會有邪祟。”
回到守護司的當晚,案頭的《兩界守護錄》突然自動翻頁,之前記錄的所有邪煞案件的紋路,漸漸織成一道溫暖的光,籠罩住整本書。
靈汐將初心之物與鎮魂玉放在書旁,它們的光芒與書頁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固的守護盾。
“五毒教的殘黨已經全部落網,這場持續二十年的陰謀,終於徹底結束了。”靈汐的聲音帶著一絲釋然。
阿辰摩挲著破邪刀,眼神堅定:“就算以後再出現新的邪祟,我們也會用初心與暖意,繼續守護人間的安寧。”
我看著案上的《兩界守護錄》,突然明白,所謂的“守護”,從來不是靠武力與法器,而是靠無數人心中的正義與堅守——是茶師的茶湯、染匠的布料、繡娘的繡線,是這些藏著溫度的器物,是這些不放棄的人們,共同織成了守護人間的網。
窗外的月光灑在《兩界守護錄》上,書頁間的字跡泛著柔和的光,像是在訴說著:
人間的暖意,終將戰勝所有黑暗;正義的光芒,終將照亮每一個角落。
往後的日子裡,霧茶鎮的茶寮會繼續煮著暖人心的茶湯,染坊會染出最乾淨的青藍布,繡魂閣會繡出傳遞心意的繡品,而守護司的燈光,也會永遠為守護人間安寧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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