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司的月光剛灑過案頭,靈汐將《五毒秘典》收入木盒時,指尖突然觸到盒底一道凸起的紋路——撬開底板,裡麵藏著一張疊得整齊的黃紙箋,箋上用褪色的墨字寫著“萬魂塚下有暗閣,閣藏‘噬魂咒’母本”,字跡邊緣泛著極淡的黑暈,正是五毒教邪墨特有的痕跡。
“張老當年假死時,故意留下了這張箋。”
她舉起紙箋湊近守心玉,玉身竟泛起微弱的警示紅光,映出萬魂塚地底的畫麵:
一處隱秘暗閣的石門上,刻著與紙箋墨字同源的咒紋,門內隱約有黑絲飄動。
阿辰剛將破邪刀掛回牆上,刀身突然閃過一道冷光,映出庭院裡的異常——之前淨化邪煞時殘留的黑灰,正順著地磚縫隙向庫房方向聚攏,在地麵凝成一個細小的蛇形印記。
“是‘聚煞咒’的殘留!”陳老蹲下身,指尖拂過印記,突然臉色一變,
“這印記在吸收守護司的正氣,若不及時清除,會重新滋生邪煞。”
陸茶師立刻取出淨澤茶漿,潑在印記上,黑灰滋滋作響化作白煙,可地磚縫隙裡,仍有一縷黑絲悄悄鑽進了庫房。
眾人剛要追查黑絲去向,骨器村的村長突然急匆匆趕來,手裡攥著半塊沾血的骨片:
“村裡的白骨塚昨晚被人挖了!現場隻留下這個,骨片上的咒紋和之前萬魂塚的一模一樣!”
靈汐接過骨片,發現上麵刻著半截“噬魂咒”,咒紋末端指向斷骨嶺的“陰魂坡”——那裡正是當年五毒教煉製邪煞的隱秘據點。
“有人在找噬魂咒母本,想重新煉製邪煞。”
李警官翻出地圖,指尖點在陰魂坡的位置,“我們得趕在他們找到暗閣前,拿到母本毀掉。”
趕到萬魂塚時,地底暗閣的石門已被撬開一道縫隙,黑絲正從縫中往外溢。靈汐將守心玉貼在石門上,玉身紅光穿透門縫,映出閣內的景象:
一個黑袍人正趴在石桌上抄寫咒文,桌上攤著的黃紙,正是噬魂咒母本!
“住手!”阿辰揮起破邪刀,劈開石門衝進去,黑袍人卻突然轉身甩出一張黑符,符紙在空中化作黑霧,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等黑霧散去,閣內隻剩石桌上的母本和一支沾墨的狼毫筆。
靈汐拿起筆,發現筆杆上刻著一個“柳”字——正是之前幽冥穀五毒陣主柳月的姓氏。
“柳月當年沒被徹底消滅,隻是魂息附在了筆杆上!”
陳老指著母本上未乾的墨痕,“她在借他人之手抄寫咒文,隻要抄完最後一句,就能激活新的邪煞。”
眾人順著黑絲的軌跡追到陰魂坡,發現坡上的山洞裡,十幾個村民正機械地抄寫咒文,他們的眉心都貼著一張黑符——正是柳月的魂息符。
“柳月在用村民的魂息養自己的殘魂!”林冰立刻展開淨魂網,網中的鎮焰晶粉末亮起,黑符紛紛脫落,村民們漸漸恢複神智。
山洞深處,柳月的殘魂正附在一個村童身上,手裡拿著抄好的咒文,想塞進石壁的暗格裡。
“邪煞永遠成不了氣候!”靈汐將守心玉擲向柳月的殘魂,紅光穿透村童的身體,柳月的魂息被逼出體外,發出淒厲的慘叫。
阿辰揮起破邪刀,刀光斬斷咒文,李警官射出鎮魂槍,金光將柳月的殘魂徹底打散。
沈阿福在暗格裡找到一個青銅盒,裡麵裝著柳月收集的“魂息珠”——每一顆都藏著一個村民的魂息,陸茶師用淨澤茶漿淨化珠子,魂息紛紛飄回村民體內。
離開陰魂坡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村民們牽著村童向眾人道謝。
靈汐將噬魂咒母本燒成灰燼,卻在灰燼裡發現一塊未燃儘的殘片,上麵刻著一行小字:
“魂息珠雖毀,‘血魂陣’已啟,下一站,血月崖。”
守心玉突然泛著暗紅的光,玉身映出血月崖的畫麵:
崖頂的血月石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咒紋,石下的血池裡,正泛著詭異的氣泡——一場關於血魂陣的新危機,已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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