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一人一狗突兀的出現在一座小村落前。
他們就這麼站在村口前,在雨中靜靜地看著。
看著那些因突然下雨而往家趕的村夫,並沒有上前搭話,而那些人也都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
這些村夫看起來一個個體瘦肌黃,但臉上卻帶著詭異的祥和和滿足。
這時,一位扛著鋤頭的中年人,衝著一位手拿弓箭的年輕小夥問道:“二狗,你今天去小樹林打獵,給神帶回來什麼貢品沒?”
那年輕人臉上升起一抹羞愧,“大山叔,我今天沒能打到什麼東西貢獻給神,回去我就去神像前贖罪,另外,再讓我媳婦去村長家一趟,讓村長幫我在神麵前說些好話。”
“嗯,這樣也好!畢竟你爹當年可是得罪過神使,雖然他用血祈求了神使的原諒,但神還沒有原諒你們呢。”
“大山叔,您就彆在我麵前提那個該死之人了,就因為他當時不允許神教進入我們村子,這才導致現任村長無論怎麼努力,神都沒有賜予我們榮光。”
那年輕人滿是厭惡的說完,又衝著中年人問道:“對了,大山叔,你家妞妞的病情好點了沒?”
“唉,還是老樣子,雖然我經常把她送去村長家醫治,但因神不曾原諒我們,始終不願賜予她榮光,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要死了。”
“唉,也不知道咱們村子裡的人,能不能進得去神國。”
聽了這話,那年輕臉上再次升起厭惡之色,“這都怪我爹那個該死的老頑固,要不是他當時執意阻攔,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不明白,你們當年為什麼會選他當這個村長?”
“……”
一人一狗就這樣一言不發的聽著兩人對話,赤紅的雙眼中殺意湧動,但他們並沒有上前阻攔,亦或是說些什麼。
雨越下越大,似乎想要撫平他們心中的怒火,驟然炸響的蒼雷,充滿了世界對這一幕的深深哀歎。
等路上沒了行人,一人一狗這才挪動腳步來到村口,就這麼看著那些屋內亮起的昏暗燈光。那光照亮了窗戶和屋內的人,卻照不亮他們兩個此時的心。
他們站在村口躊躇許久,直到一位有著些許姿色的婦人,從一間屋內走出,神色平靜祥和的向著村內最大的院落走去時,這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著裡麵走去。
行至半路,他們又見到了之前那位中年人,此刻,那中年人正用板車拉著一位病懨懨的妙齡少女,冒雨往村長家趕去。
一人一狗身形晃動間,瞬間出現在了那最大的院落中,他們躲在黑暗的角落,靜靜聽著屋內一老一少的交談。
“爹,那妞妞馬上就快要被我玩死了,我後麵想要劉家的閨女。”
“放屁,那劉家閨女是老子的,那二狗的媳婦我也玩膩了,後麵就送你了,不過你一定要給我緩著來,彆再把人玩廢了,畢竟,這村子就那麼幾個好看的。”
“我不要,我就要劉家那個,最多第一次你先來,但後麵一定要是我的。”
“好好好,等我先給她洗禮,後麵就讓你來調教。”
“謝謝爹!”
“……”
黑暗的角落中,哈爺聽了這駭人聽聞的言語,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大鍋,他們兩個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們看著好似很正常,卻又好像有點不正常?”
“你還記得咱們在聖火峰上看到的那些人嗎?還有之前見到的佛宗和神宗那些人?他們不也一個個散發著信仰的惡臭,但卻一個個看起來很正常嘛。”
哈爺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衝著麵無表情的左右回道:“好像還真是這樣,那這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信仰的傳播,靠的就是他們這種人。如果一個個全成了聖火城中那種狂信徒,信仰的傳播靠誰?”
說到這裡,左右稍微頓了一下,繼續道:“他們的劃分很明確,這種保留神誌的,會成為信仰傳播者,這種人,在不違背信仰的前提下,會保留部分人性。”
哈爺稍微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但它很快又發現了盲點,“那為什麼他們這些信仰傳播者,會給我一種心思很陰暗的感覺呢?”
“之前那兩個人的對話,你不是也聽到了嗎。那些心思純正之人,在傳道之初,就能發現問題所在,所以他們會被殺死。而這些神道之人,就會從其他人裡麵,找出那種願意為了利益而出賣一切之人,將這種人扶持成為他們的代理人,幫他們一起傳播信仰。”
“那有沒有那種能抵抗信仰侵蝕的存在嗎?畢竟,我可是聽說過‘出淤泥而不染’這個詞。”
“這種人或許存在,但在這種環境下,他根本支撐不了多久。要麼被發現後殺死,要麼因為長時間的熏陶,而被迫改變。畢竟,將蓮花泡在墨汁中,它不是被浸染就是枯萎而亡。”
說到這裡,他們忽然停下,然後扭頭看向門口。
“邦~邦~邦~”
“村長在家嗎?我帶妞妞過來找你們祈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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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原本坐在堂屋中的兩人,立馬興奮地站起了身。
等把人領進門送到內屋後,一老一少站在堂屋外麵小聲聊了起來。
“兒子,那妞妞一看就撐不了多久了,要不今天老爹陪你一起把她伺候好,這樣也算是讓她去的舒心。”
“可以是可以,不過一會那二狗的媳婦,你也讓我嘗嘗味道唄,我還沒試過這種小媳婦的滋味呢!”
“行!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就在兩人搓著手準備進屋時,身後驟然響起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你們就彆進屋了,在這選個死法吧!”
這話一出,兩人瞬間僵在原地,渾身汗毛豎起,瞳孔急劇收縮。
村長僵硬的轉過身子,待看到身後是落湯雞似的一人一狗後,心瞬間放下大半,厲聲嗬斥道:“你們是誰?到我們村裡來乾什麼?這裡可是被聖火照耀的地方,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如實招來!不然,我必稟告神明,讓他降下神罰!”
左右並沒有回答村長的責問,上前一步,一道仿佛從九幽煉獄傳來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我說了,讓你選個死法!”
村長父子感受到了森然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兒子顫抖著摟住自己老爹的手臂,哆哆嗦嗦開口道:“爹…爹,這人似乎有些東西,要…要不咱們還是傳信給聖火教吧?”
村長甩手掙脫兒子的手臂,向前一步,再次嗬斥道:“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現在下跪……”
那猶如惡鬼般的聲音,直接打斷了村長接下來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的廢話,選個死法吧!”。
村長被寒意刺激的打了個哆嗦,隨後皺起眉頭看向左右,“你…你…”
“既然你不想選,那我就親自為你選,要不就淩遲吧!”
說罷,手掌一揮,兩條繩子驟然浮現,然後將兩人吊在院中大樹的兩個枝杈上。
一人一狗踩著泥濘地麵,緩步走上前去。
隨著越走越近,哈爺也直起了身子,等來到兩人麵前,它已經變成了和左右一般高的身形。
“你們到底是誰?我可是聖火教欽點的村長,你們要是敢對我不敬,聖火教不會放過你們的!”
“彆掙紮了,聖火教已經滅了。”
站在樹下,左右臉上掛著猙獰笑意,死死盯著麵前兩人,“你們想喊,那就儘情喊吧,這個院子已經被我設下靜音結界,不用擔心會吵到其他人。但如果你們不喊,我心中的怒火,又怎麼消得下去!”
“你……”
接下來,左右不再搭理兩人,任憑他們掙紮叫罵,手掌一揮,從廚房招來一把菜刀和一把水果刀,隨後將水果刀遞給一旁哈爺,“他們太臟,彆汙染了我們的武器,還是用他們自己的刀最好。”
“大鍋說的對!”
接過水果刀後,哈爺對著村長兒子露出了殘酷表情,水果刀輕輕揮動,這人身上的衣服瞬間解體,變得清潔溜溜。
“大鍋,要不比比?咱們就看誰剮的刀多,一會剩下那些人就交由贏的那個來送葬!”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