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會不會覺得麵子上過不去,然後把我發配到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眼不見為淨啊?”
“應該……不會吧……”夏禾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緩緩說道。
隨即,她話鋒一轉,反問道:“你跟他也相處過幾次,依你看,他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
“呃……”溫清沅下意識地撓了撓後腦勺,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頗為糾結。
“我也拿不準啊。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確實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
“沅沅,說不定咱們真的是想太多了。”夏禾苗試圖寬慰好友。
“江書記怎麼說也是個領導,不至於因為你拒絕他,就對你展開報複吧,這傳出去多有損他的形象,實在不符合他的身份呀。”
然而,溫清沅依舊滿臉擔憂,愁眉不展地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講,可萬一呢?他畢竟手握權力,要是真打算做點什麼,我一介小科員,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呀。”
夏禾苗眼珠一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提議道:“那要不,你就從了他得了?”
溫清沅一聽,沒好氣地白了夏禾苗一眼,嗔怪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對了,沅沅,”
夏禾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神色略顯緊張地問道,“他……是單身吧?”
她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江知遠的年齡讓她有所顧慮。
畢竟三十二歲這個年紀,大多數人都已經結婚了。
溫清沅瞬間明白了好友的意思,趕忙回應道:“他自己說他是單身。”
夏禾苗聽後,暗自鬆了一口氣。單身就好,倘若江知遠已經成家還來招惹沅沅,那可就說明他人品堪憂。
這樣的人被拒絕後,還真有可能給沅沅使絆子、穿小鞋。
“哎!”
溫清沅重重地歎了口氣,滿心的糾結與無奈仿佛化作實質,從她身上彌漫開來。
“煩死了!”她忍不住抱怨道。
“嗬嗬,沒事,沅沅,咱們放寬心。”夏禾苗輕聲安慰著,試圖舒緩好友緊繃的神經。
“等他再問你的時候,你就可勁兒誇他,把他誇得天花亂墜,然後再委婉地說自己配不上他。這樣,說不定他就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哎?你說得對!”溫清沅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絲曙光。
“我到時候使勁兒誇他,他心情一好,說不定就放過我了。”
夏禾苗在手機屏幕對麵聽著,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傻丫頭啊,你都拒絕人家了,還指望人家心情好?
不過,她終究還是沒忍心給好友潑冷水。
好友好不容易才想通一點,如果這時候又把她潑醒,她真擔心沅沅這個傻姑娘會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與夏禾苗聊完天後,溫清沅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
她起身走進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隨後便愜意地躺在床上刷起了手機。
或許是因為今天跟著下鄉太過勞累,看了沒一會兒,溫清沅的眼皮就開始不聽使喚地往下耷拉,原本舉著手機的手也緩緩滑落。
緊接著,均勻的呼吸聲輕輕傳來,顯示著床上的人兒已然進入了甜美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