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國在溫景明回家後也收到了消息。
“嗯，知道了。”他掛上電話，臉色有些不好。
他從辦公桌上拿過煙盒，從裡麵抽出一根煙點燃。
縣委書記的秘書龐博插手了？
這到底是江書記的意思還是龐秘書自己的意思？
他查了溫景明的背景，出身農村，親戚都是農民，也就他學習比較好，考上了大學，當了老師。
那為什麼龐博會幫他呢？
因為溫景明的女兒？
可他查過，溫清沅和龐博之間並沒有明顯的工作以外的交集。於正國眉頭緊鎖，指尖的煙灰簌簌落在桌麵上。
不管是哪種可能，既然龐博插了手，這事就不能再繼續了。本來就是他們理虧，那點栽贓的手段，真要細查根本經不起推敲。
煙燃到了儘頭，他掐滅煙頭，給兒子於洋打了個電話。
於洋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看到來電顯示，隨手接起：“喂，爸。”
“溫景明放出來了。”於正國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什麼？放出來了？”於洋猛地站起來，不顧周圍詫異的目光，快步走到走廊角落，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您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麼會這樣？”
“於洋！”於正國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你這是在質問我？”
於洋頓時矮了半截，連忙改口：“爸，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有點急。”
“龐博插手了。”於正國沉聲道。
“龐秘書？”於洋更驚訝了，“他怎麼會管這件事？”
“不清楚。”於正國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總之這事到此為止，那個溫清沅，你也彆再惦記了。”
他嘴上說著，心裡卻在琢磨，江知遠是否知道這件事？若是知道……他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添了幾分煩躁。
“不管你心裡怎麼想，都給我憋著，不許再惹事，聽見沒有？”於正國警告自己兒子。
“聽見了。”於洋咬著牙應道，語氣裡滿是不甘。
掛了電話，於洋在走廊裡站了半晌，嘴裡反複念叨著“龐博”兩個字。
溫清沅在綜合處，跟龐博低頭不見抬頭見，難道……她攀上了龐博？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像藤蔓般瘋狂滋長。
“嗬，怪不得看不上我，原來是攀上高枝了。”他冷笑一聲，壓根沒往江知遠身上想。
江知遠是什麼人？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背景深不可測，怎麼會看上溫清沅這樣的普通家庭出身？
儘管他不甘心，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他老子都發話了，現在不能動她。
那麼他就看看龐博什麼時候能甩了她，等她失去龐博庇佑的那一天，看看她還怎麼和自己對抗。
這時，他還不知道他永遠等不到那一天了。
第二天下班前，溫清沅的微信提示音輕輕響起，是江知遠發來的：【下班一起走？】
她盯著屏幕猶豫了幾秒，還是回了句：【不了，我先回家。】
正編輯著信息，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小溫”，溫清沅手一抖，手機差點沒拿穩，大概是跟江知遠發消息時心有點虛，總覺得像被抓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