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在會議結束後,隨同事回了總局一趟。主任周先生和總局局長,把她喚到小會議室,專門聽取了秦悅在長福市城北區收集到的裂縫的情況。他倆未發表任何指示與意見,隻是在走的時候說:“多注意城北區!”
兩位領導走的時候,背對秦悅,總局局長並不忌諱開口詢問一起出門的周主任,“老周你的意思,在那搞個數據采集站?”
“反常多的地方,我看都應該有!”
說話並沒耽誤他們的步伐,看樣子,自上而下的開始了行動!
秦悅稍作停留,才出小會議。
一出門便見一對軍人夫妻,四十多的中年軍人,在寬大的走廊上站著。
男的圓臉,透著成熟的調皮,此刻似乎裝著正經表情,竭力控製活潑開朗的自在態。女軍人麵容柔美,交織在一起的是雙堅毅的眼睛!他們共同點是有屬於軍人特有的那種挺拔的身姿!秦確深有好感!
“對不起,打擾了!是苗老總說在這可見到秦十巡察使,我們專門等你!”男軍人主動開口同時用肘輕輕地蹭了身邊人,“秋,她很酷喲!帽簷下隱形探測應該是苗老的手筆!”
“老實點!”開口嬌斥的女軍人先對男軍人說,隨後馬上轉而對秦悅說:“不好意思,我和丁闖想向秦巡察借一步說話。”
好感歸好感,秦悅不喜歡就是像說話要躲著人,她搖了搖頭,“就這吧!”
“也好,我叫朗秋,本想請你喝個茶!算了,知道你的為人,抱僥幸想請你多聊幾句,這樣也好!我們家住在你管的地方長福市。”
這時,被介紹的丁闖擺出手,像是要與秦悅握手!
秦悅沒動,隻是靜靜看著,心中有股不滿湧現,正在澆滅剛才的好感,“想為自己的孩和親人攀關係?
“丁闖是第一次主動與人握手,他的意思想請你幫個小忙。讓我們的兒子與你朋友儘可能在一起!”
秦悅一聽,吃了一驚!
丁闖已經收回了手,倒也沒什麼不爽的表情。
“我不太明白?”秦悅有股感覺,他們不是來攀關係,好像僅是在兒子組隊上幫個忙,所以開口。
“其實也沒什麼,我兒子丁凱,那小子聰明是聰明像我,可太重義氣。這次不是考核,兒子剛好是應屆生,我們老大說我兒子是獨子,就不要去考核了,聽說越往後越危險,可我知道我那兒子,他一定不肯。十年前,我們當時為了一個項目而參軍,小屁娃的他竟然沒哭沒鬨,說同意我們參軍,他說老師講的人人都得保家為國。”丁闖一個男人,有點說不去了。
郎秋接上話,“所以,丁凱肯定去,我們也不想阻攔,可是做父母的總有點自私,丁凱一直說他朋友李信最厲害,不妨告訴你,我們家老爺子最近才去照顧小凱,他也透露說李信很不錯,這才是我們來的目的,請秦大巡察使幫個忙!我們全家會感謝你的!”說完話,淺淺的躬了躬身子。
秦悅被震驚到了,她感覺鼻腔有股酸楚,心頭的那點自以為是早就沒了,剛才的好感不但沒消去,竟是直接拉滿!這才是好父母,估計他們內疚沒能陪孩子,能做的也就這一點點,而這一點點,也不是很多人想出用這方式體現愛自己的孩子!
“沒問題!有需要幫忙,我一定幫。還有事嗎?”秦悅不再多呆一會,她擔心自己像其他女人那樣,弄不好淚流出來。
“哦!沒事!沒事了!”郎秋高興的像個孩子笑著說。
雙方說完話便背道而馳。
走了一段路,秦悅仍舊聽到那對夫妻“沒羞,大男子哭鼻子。”“亂說,剛好嗆到口水,你說那個酷酷的女人會幫忙嗎?”“肯定會,苗老總對她評價可高了!”“好吧!那李信真是的,把我兒子迷住了,到時一定好看看他有幾隻胳膊幾條腿……”
聲音聽不見了,秦悅第一次感覺,兩個人說說笑笑也不錯,可是,說話的那個人呢?
……
對於李信所在的校園,似乎恢複了往日的秩序。檢測風波過後,高三徹底進入了最後的高考衝刺階段。刷題、講卷、模擬考……空氣裡彌漫著粉筆灰和焦慮的味道。
蘇然安分了許多,看似是由於那張c的測評報告,像一盆冰水澆滅了他所有的囂張氣焰。實剛是他在消化他父親給他的舔狗任務!他自己本人呢,糾結的失去了所有心情,看向李信和丁凱的眼神藏著不甘,又是無奈。不過,他對自己也好奇,李信頭上白毛好像不那麼刺眼,可那張臉還是討厭至極。
李信樂得清靜,大部分時間依舊沉浸在書本和自我的修煉中。但他比任何人都敏銳地察覺到,平靜水麵下的暗流。
首先是他發現,校園周邊出現了幾個陌生的“便衣”。他們的姿態、眼神以及偶爾不經意流露出的氣場,都與普通人格格不入。是安全局的人。李信幾乎立刻做出了判斷。是因為之前的異常事件,還是因為……彆的?
其次,是關於“補考”的議論非但沒有平息,反而衍生出了更多、更具體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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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三!
課間,丁凱從他的一班直接來三班找李信,他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信哥,聽說了嗎?我小叔剛偷偷告訴我,今年‘補考’好像要大改!不再是以前那種走過場了,據說要動真格的,好像還要搞什麼大選拔!”
斜前的花四月整理試卷的動作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林倩也轉過頭,推了推眼鏡,帶著一絲考據派的口吻:“我也聽到一些傳言,說是上麵下了文件,範圍擴大了很多。但具體細則還不清楚,眾說紛紜。”
李信心中一動,大家都知補考之事,虧自己還……。不過也是,自己問心做事。同時,立刻聯想到了秦巡察使的突然離開,以及那天在樓頂感受到的窺視。國家機器不會無故轉動,這一切的征兆,似乎都指向了某個重大的變局。
就在這天下午放學時,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無聲無息地停在了校門對麵。車窗降下少許,露出一張戴著金絲眼鏡、表情嚴肅的臉——正是那位教務主任。他的目光穿越放學的人潮,精準地落在了正和丁凱、花四月一起走出來的李信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純粹的探究和懷疑,而是多了一絲極其複雜的意味,仿佛在審視一件即將被投入洪流的武器,混雜著期待、凝重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李信感受到了這道目光,他平靜地回望過去,沒有絲毫閃躲。
主任與他對視了足足三秒,然後升上車窗,黑色轎車無聲地滑入車流,迅速消失。
“看什麼呢信哥?”丁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看到車尾燈。
“沒什麼。”李信收回目光,語氣平淡,“快下雨了,走吧。”
天空不知何時積聚起了烏雲,沉甸甸地壓下來,潮濕的風吹拂著街道,帶著山雨欲來的氣息。
李信深吸一口氣,他並不知道,眼前學校,是他在校的享受平靜的最後幾天。
丁凱搭上李信的肩,嘴上道:“哥……”
忽然,李信頭疼欲裂,同時感到眼前藍光點點……“完了,再過兩天高考了,該死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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