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珍聽到薑熙瑤和顧北澤家一起，激動地搖著薑熙瑤的手，
“瑤瑤，連老天爺都在幫你耶！”
薑熙瑤：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人為的。
“彆瞎說。”
薑熙瑤的目光在許珍和不遠處的顧青山之間打了個轉，唇角噙著點若有似無的笑意，慢悠悠開口：
“你和顧青山……”
話剛起頭，許珍就抬眼望過來，眼裡帶著幾分純粹的疑惑，語氣坦坦蕩蕩：
“我和他？怎麼了？”
薑熙瑤看著她澄澈的眼神，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輕輕一笑，話鋒轉得自然：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跟大隊長家，倒像是有幾分特彆的緣分。”
許珍愣了愣，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衣角，仔細琢磨了片刻，臉上慢慢浮出點若有所思的神色，輕聲道：
“這麼一說……好像是挺有緣的。”
薑熙瑤笑笑看著她，看來兩人任重道遠啊。
薑熙瑤隨著大家去往倉庫領工具。
許珍緩緩地湊過來，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探詢的意味：“原本記分員是唐婉，現在換成大隊長代勞了。”
她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期待，
“秋收後要重選，你說咱們知青有戲嗎？”
薑熙瑤搖搖頭：“不一定，一般都會選社員。”
許珍點點頭，她也覺得這可能性不大。
可沒過幾秒，她又湊近了些，聲音裡添了幾分鄙夷：
“你知道不？唐婉前幾天被帶去查假工分本，居然沒事人一樣回來了！”
薑熙瑤這才微微側過臉，眉梢輕輕一挑，眼裡閃過一絲探究：
“查清楚不是她做的？”
“哼，”
許珍撇撇嘴，臉上寫滿不屑，
“還不是她爹唐山一口咬定是自己拿了本子造假，跟她沒關係？唐婉也跟著說不知情，父女倆口供對得嚴絲合縫，就這麼放回來了唄！”
“哦？”薑熙瑤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她就說總覺得漏了點什麼，原來是把唐婉給忘了。
當時她還沒出現，導致把她給忘掉。
這種仗著職位給自家謀利的勾當，本就該受罰。
不過沒事，來日方長。
薑熙瑤和許珍領完工具就各自到了分配的地。
顧北澤就站在田埂上吞雲吐霧。
“小澤子，這煙好像很久沒見你抽咯。”
薑熙瑤腳步輕快地走過去，抬手在他胳膊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語氣裡帶著點熟稔的調侃，眼尾卻悄悄漾起笑意。
顧北澤指尖猛地一收，煙卷瞬間被藏到了身後，動作快得有些慌亂。
他抬眼看向她，喉結動了動，嘲諷她，
“這會兒倒不怕被彆人發現我們的關係啦？”
薑熙瑤在這句話中聽出了委屈的意味。
“跟工友說句話都不行啦？”
她說著，還衝他眨了眨眼，那點刻意的親昵，像是在不動聲色地哄人。
顧北澤內心“哼”了一聲，剛才那麼多人圍在熙熙身邊，他一直克製著想要把她藏在家裡的衝動。
“走吧，乾活咯。”
薑熙瑤掏出自己的麵罩、草帽戴上。
唐婉看見不遠處薑熙瑤跟顧北澤在說話冷哼一聲：
“還是跟上輩子一樣蠢，這輩子倒好，直接勾搭上了鄉下泥腿子，最好就這麼爛在這窮鄉僻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