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被他這急吼吼的樣子唬了一跳，愣了愣才道：“你火急火燎把我拽過來，就為這？”
“不然呢？”顧北澤往前湊了半步，聲音裡全是按捺不住的雀躍，“這事兒比天還大，能不急嗎？”
大隊長瞅了瞅窗外沉下去的日頭，咂咂嘴：“這都這時候了，就算開了證明，今兒個也趕不及去公社領證了。”
“那就開明天的！”顧北澤想都沒想就接話。
顧北澤小心翼翼地把剛開出來的證明放進口袋從大隊部出來，抬眼就瞧見薑熙瑤站在不遠處盯著彆的男人看，還笑的跟朵花一樣。
那邊幾個漢子正忙著搬糧食，麻袋在肩頭來回傳遞，悶哼聲混著粗喘，一片忙亂。
明天淩晨就要交公糧，這會兒正是緊鑼密鼓趕工的時候。
他沒動，往老樹乾上一靠，指節敲了敲煙盒，抽出一支銜在嘴裡。
火苗竄起時，照亮他眼底翻湧的占有欲，像盯著獵物的猛獸，看似漫不經心，爪牙卻早已繃緊。
薑熙瑤顯然被這場麵吸引了，眼睛睜得圓圓的，臉上帶著幾分新奇，又有幾分專注。
她大約是從沒見過交公糧前這陣仗。
顧北澤吐出煙圈，沉聲叫了聲：“薑熙瑤。”
薑熙瑤聽見聲音回頭，跑過去快速抱了他一下，“你也在這呀？”
薑熙瑤吃完飯翻譯了一本期刊，實在無聊就回了長豐大隊。
路過大隊部沒想到那麼熱鬨，好奇多看了一會兒，結果被這個男人給看見了。
顧北澤把她按在懷裡，聲音低啞地警告：“再對著彆人笑成那樣，我就把你嘴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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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眉，指尖戳他胸口：“同誌，耍流氓是要被抓的。”
他笑，眼底卻翻湧著偏執：“抓我？先當我媳婦再說。
話音未落，他抽了口煙，帶著煙草味的氣息覆下來，按住她的後腦勺就親了上去。
力道又急又重，帶著不容拒絕的占有欲。
薑熙瑤沒忘記這邊上全是人，臉“騰”地紅了，一把推開他，捏著拳頭威脅，“要是被人看到我揍你嗷！”
他看著她奶凶奶凶的樣子，眼底的偏執化了點，染上笑意。
他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懷裡拉，把她的手放自己的腹肌上，“好啊，”他湊近她耳邊，聲音又熱又沉，“回去讓你揍，脫光了那種。”
指尖摩挲著她的手背，語氣帶著點較勁的得意，“他們有啥好看的？他們有的，我比他們更好。”
薑熙瑤被他說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變態。”轉身就想跑。
薑熙瑤掙了兩下沒掙開，被他拽得一個趔趄，反倒撞進他懷裡。
顧北澤把煙滅了，牽起薑熙瑤的小手摩挲著，“證明開了。”
“嗯？”她還暈乎乎的。
“明天去領證。”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像在宣告什麼，“從明天起，你隻能對著我笑。”
薑熙瑤看著他眼底翻湧的偏執，心跳漏了一拍，卻故意板起臉：“誰答應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表情很凶，動作卻很輕：“由不得你。”
接著把舅舅發的電報和信拿出來遞給薑熙瑤。
薑熙瑤先看了一眼電報，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還以為是霸王硬上弓呢。
她接著拆開信封，抽出信紙細細讀著，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漾開，眼裡像落了星星。
顧北澤瞧著她這副喜不自勝的模樣，湊過去問：“舅舅信裡說什麼好事，把你樂成這樣？”
薑熙瑤把信紙遞給他，聲音裡滿是雀躍：“舅舅說，我爸媽10月8號會到長豐大隊來。到時候能剛好能趕上我們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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