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顧北澤醒來後，在薑熙瑤枕頭旁放了張留言紙條，俯身輕吻她的額頭，隨後便出門前往城裡。
林秀花看見顧北澤準備出門，“老三，你去哪？”
顧北澤：“我去城裡辦事兒。”說完騎著自行車就出門了。
抵達城裡後，顧北澤第一時間召集了黑市所有已婚男同誌。
他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有人去醫院領過計生用品嗎？”
人群中，一名男同誌率先開口，語氣帶著不解：“計生用品？要那玩意兒做什麼？我們根本用不上啊。”
其他男同誌也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道：“就是啊。”
在這個年代，有了孩子就生，幾乎沒人會有避孕的想法。
顧北澤指尖輕叩桌麵，語氣平穩地開口：“你們去醫院領，一人領10個。我給你們五毛錢。我知道醫院的計生用品是免費的，而且一個月大概也就能領10個，這10個剛好是一個月的量。你們每個月領了送過來，我就給五毛錢，怎麼樣？”
他說這番話時臉不紅心不跳，仿佛隻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一群人一聽，還有這等不費力就能拿錢的好事，立刻紛紛應下，轉身就往縣醫院的方向跑。
“等等。”
顧北澤突然叫住他們，眼神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補充道，“要大號的。”
眾人回頭對視一眼，心裡都默契地閃過一個念頭：老大這是本錢很足啊！
隨即紛紛點頭應下，腳步沒停地繼續往醫院趕。
“等等，還有個事。”顧北澤再次叫住正要動身的眾人，語氣多了幾分叮囑。
“你們得分批去，記住一個人一天隻能去一次。反正醫院規定一個月每人隻能領一次，你們一個月內去一次領夠10個就行，千萬彆紮堆一塊兒去。”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補充：“免得彆人看出不對勁，以為你們在乾投機倒把的勾當。”
雖然本質上是，但也絕對不能主動暴露。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其中的門道，連忙點頭稱是，原本有些急躁的腳步也放慢了些，琢磨著各自該選個什麼時間去醫院才不顯眼。
李明耳尖都泛了紅，坐在一旁渾身不自在。
老大竟毫不在意，還大大咧咧地把那事兒擺上台麵說，讓大夥去領，這也太直白了。
他憋了半天，才硬著頭皮開口：“老大，您要這東西……乾嘛用啊？難道您沒打算要孩子？”
顧北澤抬眼瞥他，語氣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散漫：“先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不行？管得還挺寬，趕緊去學習。”
李明訕訕地點點頭，沒再敢多問，老老實實地退回隔壁院子，繼續啃那些沒算完的數學題。
顧北澤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桌沿，低聲自語：“最近顧姨怎麼沒動靜了？這麼久都沒出現，該不會……以後都不來了吧？”
薑熙瑤一覺睡到九點多才醒，伸了個懶腰，隻覺得渾身輕快。
果然晚上沒折騰，就是不一樣。
可她轉念又犯了嘀咕。
以前網上不都說那事兒是采陰補陽嗎？不還說被愛情滋潤的人渾身都透著幸福勁兒？
怎麼到她這兒，就隻剩隔天睡醒的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