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澤瞳孔微縮，下意識伸手去抓，指尖卻隻碰到一片空蕩蕩的空氣。
他頓在原地，雖知薑熙瑤異於常人，可這眨眼間消失的陣仗，還是讓他心頭緊了緊，目光不自覺地在屋子裡掃了一圈，輕聲喚道：“熙熙？”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輕笑聲，帶著點狡黠的意味：“我在這兒呢。”
顧北澤猛地回頭，就看見薑熙瑤穿著自己的衣服，笑盈盈地看著他。
他一把抱住薑熙瑤，“嚇死我了。”
薑熙瑤順著他的背，“我就是去空間換回自己的衣服。”
薑熙瑤忽然起了個念頭，想試試顧北澤能不能進自己的空間。
她當即抱緊顧北澤，在心裡默念：“我要進去。”
顧北澤隻覺眼前驟然亮起一片光，晃得他下意識閉了閉眼。
等再睜開時，周遭的景象徹底變了。
不再是熟悉的屋子，而是開闊明亮的陌生地方。
薑熙瑤鬆開他，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語氣裡滿是雀躍：“顧北澤，你真的能進來！歡迎來到我的空間，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空間裡的商場。”
顧北澤滿眼新奇，忍不住原地轉了圈，目光不住地往旁邊停得那輛沾著泥土的卡宴和頭頂的燈上打量。
薑熙瑤在旁邊解釋，“在現代，每個城市都有這種大差不差的商場。
現在你對我說的未來有了一定的框架了吧？”
顧北澤眼中閃著光，仿佛自己暢想的未來正鮮活地鋪展在眼前。
“這就是未來的樣子。”他輕聲感慨，語氣裡藏著難掩的激動。
薑熙瑤笑著點頭，眼底映著周圍的光亮：“對，這就是未來商場的模樣。以後有機會，我們也開一家這樣的。”
這句話像一顆種子，悄悄落在顧北澤心裡，他默默記了下來。
隻盼著改革開放的東風快點來，好讓他大展拳腳。
薑熙瑤先帶著他把商場逛了個遍，又引著他走到商場外。
外麵是一片開闊的黑土地，不遠處立著一間小屋子。
“我平時偶爾會在這兒煮點東西，”
她推開門，“以前自己住的時候，也會來這兒上廁所，有時候也會在裡麵睡覺。
裡麵也是現代房子的裝修，沙發，燃氣灶，冰箱………”
顧北澤心裡忽然靈光一閃，湊近問：“那要是在這兒裡麵做點什麼，外麵是不是完全聽不見？”
“那肯定啊，”薑熙瑤點點頭，又補充道，“不過裡麵能聽見外麵的聲音。”
顧北澤了然地應了聲，眼神掃過小屋的陳設，顯然對這個地方很滿意。
薑熙瑤又拉著顧北澤走到屋外，指著一片規整的田地笑：“你看，這是我種的水稻，那邊還有玉米、土豆，邊上種了些其他蔬菜，還有果樹。”
說著，她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顧北澤：“對了，以後要是看到棉花種子，你帶回來給我，我想試著種種。
你看現在天冷，棉花多搶手啊，能多賣點也是筆收入。
可我那商場裡沒現成的棉花。現現代，到處都是打好的棉被、鴨絨被，沒有現成的棉花賣。”
顧北澤聽得明白，當即點頭應下：“行，後麵我留意著，碰到棉花種子就給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