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海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縮著身子往院門口挪，腳步放得極輕，像是怕驚動了誰。
剛走到院子中間，就撞見顧北澤拿著熱水壺出來。
他正準備去灶房提些熱水。
顧北澤看見大哥這鬼祟的模樣，不由愣了一下，開口叫住他：“大哥，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顧東海被這聲突然的問話嚇了一跳，身子猛地一僵，慌忙轉過身掩飾：“沒、沒什麼，就是……就是有點憋得慌，去上個茅房。”
顧北澤沒多想，隻以為是大哥起夜，點了點頭：“那你慢些，夜裡路滑。”
說罷便拿著熱水壺快步回了屋，沒再留意顧東海的神色。
顧東海見顧北澤回了屋，才長舒一口氣，快步溜到院門口，輕輕拉開門栓就往村外跑，腳步又急又慌，像是怕被人撞見。
沒一會兒，他就跑到村尾旁一間矮房前，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扣扣扣。”
門很快從裡麵拉開，一個穿著碎花襖的女人探出頭。
正是村尾劉寡婦劉燕。
顧東海沒等她說話，一把就將人抱住，聲音裡滿是急切：“燕兒，可算見到你了，想死我了！”
說著就低頭往劉燕的脖子上湊，還帶著急促的喘息。
劉燕趕緊推開他，嗔怪地瞪了一眼：“死鬼，急什麼！先把門關上，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
顧東海這才醒過神，慌忙轉身關上門，還不忘插上門閂。
轉身的功夫，他又急不可耐地撲了上去，劉燕也不推拒，兩人很快就倒在了裡屋的炕上。
不過幾分鐘，動靜漸漸歇了。
顧東海癱在炕上，胸膛劇烈起伏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舒服地歎出聲：“啊……舒坦，這才叫日子！”
劉燕側躺著，手輕輕摸著他的胸膛，語氣帶著點調侃：“怎麼？跟你媳婦在一起，就沒讓你這麼舒坦過？”
顧東海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按了按，語氣裡滿是嫌棄：“就她那個母老虎樣？天天不是嫌我沒本事，就是叨叨家裡窮，我看都懶得看，碰一下都覺得惡心，哪能跟你比！”
劉燕往顧東海懷裡蹭了蹭，聲音帶著點嬌嗔的埋怨：“那肉呢？你昨天不還說，今天分了肉就給我送點來的嗎？”
顧東海臉上的愜意頓時淡了些，皺著眉歎道：“肉？彆提了！今天領了肉回去，那母老虎不知道藏哪兒了，我翻了半天都沒找著。等我明天再好好找找，找到就給你送來。”
說著，他又摟緊了劉燕，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來了第二發。
一番折騰後，劉燕靠在顧東海胸口，手指輕輕劃著他的皮膚，忽然輕聲問：“海哥，要是……要是我懷了你的娃，可怎麼辦啊？”
顧東海愣了一下。
劉燕都四十歲了，兒子都十五了，按理說早過了容易懷孕的年紀，他壓根沒往這方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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