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轉身,走向市場。
其實從廣場那邊沿著長戟大道一路向東往高地走,要更近些,但他現在實在是不想去觸小精靈的黴頭,繞點遠就繞點遠吧。
灰頭土臉戰火烽煙的樣子,剛一出現在市場上,就引起一片騷動。
西恩局促不已,先是試圖整理衣服,很快發現無果後,馬上捂著臉,撞開人群,往家的方向狂奔。
暮空這邊也一樣,但她就坦然的多,皺著眉,大步流星往家的方向走。
同時也暗暗嘀咕:“怎麼城裡麵就像是沒在打仗一樣呢?”
街上行人衣裝靚麗,步履悠閒,有說有笑,麵對一個從戰場上下來的戰士,竟然還會驚訝……
……但此時城牆外麵就正在戰鬥,每時每刻都有人在死掉啊?你們抬起眼皮往外頭看一眼,還能見到漫天彌散的硝煙呢!
直到快步走幾十分鐘,經過兩道內城城門之後,所見才正常起來。
蕭條的街道,稀疏的人群,偶爾有穿著盔甲的士兵穿行,但唯獨少了一樣東西——緊張感。
就好像……大家都篤定,獸人絕對打不進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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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進一段時間,暮空已經轉到一條胡同內。
正按照閃回的記憶往裡走。
這裡有一條排水渠,裡麵經常能看到醉漢與死人,盛夏時雨天之後裡麵偶爾能抓到一種粉綠色的蛙,可以提取出讓人更容易憤怒的毒素;
滿月亭的後門,院子角落裡服務女傭們的洗澡水,挑沒人的時候泡進去片刻,身上掛住的胭脂味就足夠誤導尋血獵犬的鼻子……
無數記憶在她腦海中閃回。
隻是奇怪,原主為什麼會有‘借助胭脂味掩蓋自身氣味’的想法,她難道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麼?
帶著滿腦子疑惑,暮空停在一扇木門前。
“家?”她疑惑複讀記憶中僅剩的詞彙,看著牆壁上繪有劍盾的牌匾。
這啥?原主還做點兒小生意?
所以鑰匙呢?
將開門的任務交給身體記憶,暮空摸向腰間藏在皮甲內的小包,在毒藥、閃光晶石等小玩意中,嫻熟地在夾層裡夾出一枚銅鑰匙。
開鎖,拉門……一個僅有幾平米的小房間出現在眼前。
斑駁的光影中灰塵飛舞。
棚頂掛下來一個煤油燈,四周牆壁堆積著十幾把各色武器,但仔細一看都是二手貨,有些上頭還帶著裂紋,牆角有梯子通往二樓。
看來臥室在上層。
看著理應十分熟悉的構造,大段原主塵封的記憶再度開啟。
作為傭兵,她在販賣撿回來的武器裝備補貼家用。
作男裝打扮的原因也找到了:精靈族完全長在了人類的審美點上,被抓到賣了找都找不到,而且因為壽命原因,保質期極長。因而走出綠葉之心與翡翠灣兩大精靈聚居地、有姿色的女精靈都會或多或少進行偽裝,暮空就屬於比較精致那一批,做的又是傭兵,同僚也大多是遊走在灰色地帶給錢就乾活、道德底線比較靈活,於是乾脆就偽裝成了男性。
要不沒準分分鐘就會被心生歹念的同僚背刺賣掉。
由於皮甲等護具的存在掩蓋了身形,外加精靈族無論男女身體都比較纖細,因而截至目前還沒被人拆穿過。
當然從暮空踏入人類社會討生活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年,平時注重偽裝,習慣使然,舉手投足間就也多了許多男子風範。
這點倒是不用擔心,現在的暮空隻會比以往更具備男子氣概。
爬上梯子,二樓僅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個雜物箱,她脫力一樣壓到床上,短短籲出一口氣,非常虛弱:“啊……累死了……”
嗓音尖脆又沙啞。
為了偽裝,原主刻意損壞了身體的聲帶,不過想要治愈也很簡單,隨便找個神官牧師往嗓眼部位施展個次級複原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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