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以前一樣平靜度過。
暮空白天去公會蹲活,晚上回家休息,還買了兩本閒書打發時間,有時候西恩晚上會過來,還與他打打牌或是出去吃頓好的順便吹牛以及倒客戶的苦水,隻是沒有更進一步的交流——想到那股子疼痛,就實在沒有興致。
期間還完成了幾個任務,和故風有短暫合作,兩人前後一共也隻騙了12次白色隕星,當當不一樣。
隻不過,魔法師海耶老頭,一直沒有出現。
大家都猜測他是家裡出了變故。
這段時間內,暮空有時候也從床底下拿出那柄得自瓦力少爺之手的長劍,撫摸、幻想自己拿著這柄劍成為勇者的樣子,但她卻無法使用。
劍在排斥她,除了散發著光芒之外,用起來和普通武器沒兩樣。
這可是高級貨才有的功能,認主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位代號烏鴉的絡腮胡子能找上門。
都一個多月了!
難道是忘了這碼事了嗎?
將劍重新放回床下,少女兩手墊頭躺回床上,翹著二郎腿看天花板。
想看會書吧,又覺得沒什麼意思,這個異世界的故事話本還都脫離不了情情愛愛,那些南征北戰的曆史故事,又被宗教滲透嚴重,裡麵摻了不少私活。
西恩這小哥也沒來,要不倆人出去隨便找個蒼蠅館子坐半宿侃大山也挺有意思的,上回給他說了異世界改裝版的三國演義,結果剛吹了二十分鐘就被打斷叫停,還被追問為什麼不用魔法對付所謂漫山遍野的黃巾軍,害的自己不得不臨時加設定添補丁。
結果越說越上頭,最後演變成一起探討要如何對付有25級半神強者坐鎮的農奴起義了。
回味了一陣當時的辯論,又挑出幾點自己說錯的地方,等著下次再和西恩聊起這個話題時改正,看了小屋一圈,還是倍感無聊。
要不搓一局?
算了,這種事情不能多做,對身體不好,而且本身就沒什麼欲望,強行搓麻醬灰飛煙滅啊。
少女翻身,將被子團在一起抱住,準備睡覺。
早睡早起,明天早點去公會蹲活兒,看看能不能撿到好任務。
‘叩叩叩,叩叩叩’
剛合上眼,就被樓下有節奏的敲門聲喚醒。
她沒掛上營業的牌子,能在這時候敲房門的,就隻有自詡資深合作對象的鐵匠火酒,不過他的敲門方式是用力拍打,伴隨喊聲。
要麼就是西恩,但他向來都是急促但隻用指骨輕敲。
但這個……暮空搖搖頭,揉揉眼睛,一邊尋找紗布和皮甲,一邊詢問:“誰呀?”
“是我,烏鴉,”絡腮胡子的沉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用多費心偽裝了,我說幾句話就走。”
他聽著樓上少女輕盈的腳步翻下床,稍稍打理讓滿臉發癢的須發,將領口的褶皺抹平。
當門開時,看到依舊套著皮甲將自己包裹嚴實的精靈,一股子失望溢於言表,幾息之後才重新展眉,聲音如舊:“我要向你委托一項工作。”
“和瓦力有關?”暮空想起床底那把頂尖魔法長劍。
看來是到了還回去的時候。
烏鴉頷首說道:“現在他們已經被關押在牢裡快兩個月,也是時候將他們撈出來了。”
暮空直咂舌:“真狠心呐,你們也下得去手!”
“必不可少的曆練罷了,”烏鴉微笑著細數這些天他們達成的成就:“少爺小姐們已經學會和獄友放平姿態平等對話,對待典獄官尊敬,還被老獄友帶著一起裝病逃脫勞役,嗯……已經很久沒見到他們發自內心的笑了……瓦力少爺甚至還結交了一個治死人的庸醫當朋友。”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對一個外人提起這些機密事情,想來是成就太過喜人了吧。
經曆這麼一遭,瓦力少爺以後必然會成為一個好的統治者,將治下百姓管理的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