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空從昏厥中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比較乾淨房間的床上,故風正不斷捏著自己的手心與虎口,見到自己醒來,忙附身揉揉自己頭發:“醒了?”
“嗯……”暮空就好像從麻醉中剛剛清醒,腦子還渾渾噩噩,隻集中在眼前最顯著的信息上:“嗯……故風姐是……墊了嗎……咿唔!”
頭頂和藹的手由撫變敲,接著捏著她的長耳擰了三圈。
精靈的耳朵柔軟,要多擰幾圈才行。
故風咬著牙,豎起眉,一直擰到了儘頭,一直擰到了剛剛清醒還昏頭暈腦的小精靈哎哎叫著坐起來為止。
“我本來就這樣,裡麵絕對沒有墊東西,不像你!”
她青筋乍起,宛如惡魔。
“哎對對對,我錯啦錯啦對不起鬆手鬆手疼~疼疼疼~”
暮空感覺自己耳朵都要掉了。
在最後一刻,故風鬆手,接著叉腰氣鼓鼓地在屋內來回走動,明顯餘怒未消。
你個畸形兒,生的那麼大還要纏起來藏住,一定會越纏越小的,越!纏!越!小!
暮空感受到濃濃嫉火在燃燒,縮縮脖子,小心翼翼舉手詢問:“我昏了多久啊?”
“沒多久,”故風依舊氣哼哼的回答:“也就十分鐘吧,咱們現在還在邪教的公寓裡,警衛隊的人已經來了,正在外麵抓教徒呢。”
“噢……小白呢?”暮空繼續詢問。
看來最後一仗她們應該是打贏了。
而且麵對已經進入狂化狀態的蠻子,神秘老頭兒大概率是活不下來。
“她現在以為自己是貓,我也攔不住,給她關到隔壁屋裡自己去了。”故風聳聳肩,打開門:“你再躺一會兒,我去看看她。”
看來是進入狂化後遺症了,暮空了然,看著即將出門的故風,連忙又喊住她:“哎……剛才、謝謝故風姐!”
她是當機立斷引爆了自己的弓才救下自己的。
故風擺擺手:“嗨!這算什麼,能用錢解決的就不叫事,況且咱們不是家人麼,武器那幾十萬克朗,回頭慢慢還給我就好啦~”
“我噗!!咳咳咳咳——”剛剛躺下的小精靈顫抖著又爬起來:“等會兒,多少錢!?”
你那橡木弓隻是能射出由魔法凝聚的箭,就算質量再好最多也就值幾萬克朗吧,直接獅子大開口還讓不讓人過日子啦~!
少女並未等到回答,故風笑嗬嗬關上門,很快就聽見隔壁傳來她的叫聲:“這個不能吃!這個也不能吃,鬆口,你怎麼什麼都往嘴裡塞,你個——”
‘咣’
暮空的耳朵抖了一下。
沒聽錯的話,剛剛應該是洗臉盆砸到腦殼的聲音,而且聽清脆的回響,腦殼裡可能沒多少東西,空心的。
沒一會兒,故風帶著揉腦袋的白色隕星走了進來。
“醒啦?”蠻子在狂化時神誌還是很清醒的,也知道男娘盜賊隊友昏厥的一擊才破開邪教頭目的屏障,讓幾人有了取勝機會。
“嗯,你也恢複啦?”暮空反問。
“哎行了行了,彆客套了,有件事得跟小空說一下,”故風攔在倆人中間,嚴肅的神情中帶著惋惜:“這幫邪教的公寓是租的,在與咱們的戰鬥中破壞了公寓所以……咱們得賠,酬勞得扣掉一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