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接近城下軍營,有些破舊的二層小彆墅。
通勤方便、空間夠大、附近的環境也可以,這位守哨站的大隊長居所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是怎麼負擔得起高昂的房費。
亨利邊走邊解釋:“這是我們幾個兵長合租的地方,放假的時候也能有個休息之處,但是……哼,總之你們進去看到就明白了。”
他說著還要左右前後到處看。
暮空終於奇怪詢問了:“你找什麼呢?”
公會距離這裡也不遠,十幾分鐘的路上他一直在這麼看。
“你們不是還有一條狗嗎?”亨利也不瞞著:“沒找到?”
故風看向孫媳:“狗?”
什麼時候說有狗了,你怎麼亂說話。
亨利繼續追問:“就是鼻子很靈的那個,沒找到?”
如果有專業獵犬,應該會很容易追到凶手吧?
“哦~找到啦,”故風頓時明白,摸摸白色隕星的腦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白色隕星圓滾滾的腦袋也跟著左右晃:“狗狗在哪呢?”
“彆鬨了,乖。”暮空也想摸小白頭,但最佳位置已經被故風大姐占了,隻能在言語上調戲:“喜歡啃骨頭嗎小白?”
“可以啊,我知道一家便宜又實惠,正巧離這兒不遠,你是要請客嗎?”白色隕星立即蛇隨棍上。
現在暮空真的懷疑蠻子的空殼腦袋裡其實塞滿了普通人看不見的皇帝的智慧。
還好她沒有有問必答的壞習慣,乾脆避而不答,率先走到彆墅大門口,等著開門。
“門沒鎖,推一下就開了,”亨利說著自嘲:“裡麵的樣子,其實也用不著上鎖。”
說著主動推開門,展露出了……無比淩亂的室內。
共用大廳中,餐桌被劈成三截,椅子更是各個帶殘疾,唯一一把還算囫圇的,是被踢飛到牆上,撞壞了一幅仿製的風景畫。沙發挨個被剖開,棉絮散了一地,連地毯都被切割掉一角。
這還隻是乍一看上去印象深刻的大件家具,小件更是淒慘。
幾人走進去,看著滿地零碎,白色隕星甚至連蹭飯都忘了繼續追問。
暮空撿起一個音樂盒,發現上頭的握把都被拆掉,不由感歎:“不是,你這彆是哪個仇家故意來搞破壞的吧?”
簡直是能破壞的都給破壞個遍啊,連牆壁都給刮出幾道露出磚層的深痕。
故風已經進入工作狀態,檢查過桌椅沙發,又比照了一些小件之後,自信說道:“隻有一個人。”
“一個人?這麼大工作量?”暮空環視大廳:“你們多長時間沒回家?”
她問向亨利。
也有可能是太久不回來,給入侵者提供了足夠的破壞時間。
亨利豎起指頭:“最多一天,我們六個人合租,每個人的休假時間都特意錯開的,而且平時家裡還養了兩條狗,根據它們死亡的時間推算,賊們最多隻有六個小時做完這一切。”
“你們養的狗狗被殺掉了?”白色隕星十分不悅,努力抽動鼻子。
對於蠻族來說,狗是一個家庭最好的幫手。
“有點意思。”暮空走向其他一樓的其他房間。
門已經不存在了,肯定是被拆的四分五裂,偏廳被改造成了臥室,被與褥都被撕碎,一道鋒利武器的切痕由床頭斜著直到床尾,櫃子書桌更不必說,連裡麵的衣物都被胡亂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