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耶的家也在下城區,距離他們這個公會分部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暮空這還是第一次登門,沒想到就直接是去吊唁的。
故風走的搖搖晃晃,最後乾脆拄著孫媳的肩膀,不斷眨著眼睛,滿身酒味隔著幾米都能聞得見。
“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是去吊唁啊吊唁!”暮空提起袋子示意。
裡麵裝著一件黑色禮服,是她在陽戟給海耶買的禮物。
“有什麼不太好噠!”故風嗓音很大,飄忽不定,與她搖晃的狀態相符:“我這是傷心過度,隻能借酒消愁!”
“……我就不應該給你買烈酒做禮物。”暮空悻悻的說道。
大姐頭抓住酒瓶子就不會撒手。
而且還會大著舌頭耍酒瘋,將自己的身份提前透露給傭兵們不算什麼,若是待會兒在人家親屬麵前說錯了話,可太丟精靈的臉了!
故風兩手抱住孫媳的肩膀,額頭湊上去蹭了又蹭:“小空最好啦,小空最體貼人啦~”
“哎呀起來!”暮空抵著肩膀將她頂開。
你們家人怎麼都這樣!?
暮空的外貌絕美,故風也在水準之上,街上行人看著這兩隻精靈打鬨,都露出豔慕的目光,看到她們身上的武器後,又小心挪開視線。
敢在外麵以本來麵目行走的漂亮女性精靈,除非看著確實涉世不深,否則沒點兒膽量和實力的人,不會去招惹。
二人又走了一段,暮空沒感受到多少異樣目光,才鬆了口氣。
這不是與在陽戟的時候差不多嘛,看來恢複裝扮這條路算是走對了,果然朕是英明神武,以後可以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再也不會被束縛了。
故風晃了一陣,再度試圖去抓孫媳的胳膊,可惜這隻小精靈走起路來龍行虎步,壓根不給機會,而且她好像也不會倆人挽在一起走的姿勢。
孫子可太慘咯。
她看著因為大步走路,導致前邊微微顫動的孫媳——其實幅度相當細微,但精靈對這方麵實在敏感到過分——壓下嫉妒之心問道:“你怎麼突然就想開了,要恢複呢,真正原因是什麼?”
暮空抻了下腰,她現在連肩胛骨都舒服許多,滿足歎息著回答:“被勒的太緊了,有時候都喘不上氣,還是這樣比較好。”
“……對!我有時候也是這樣的!!”故風用力點著頭,聲音突然放大,隻是臉上寫滿茫然。
可惡,和你這種天賦選手拚了!
還有小西恩你個傻小子,還要去追求畸形,根本不懂平胸的自然之美!
小空這種,以後要是有了崽兒,一定會因為流量太大把孩子嗆到的!!
氣哼哼的與孫媳走了一段,已經能遙遙看見海耶的黑色二層小樓。
暮空突然問她:“哎,我突然想到,海耶的身體之前還挺硬朗的,就算生病也不至於惡化成這樣,會不會是他那個侄子有問題?”
他老頑固不去找牧師治療,但街上也有隨處可見的草藥師啊,雖然便宜但同樣也有效果,頭疼腦熱的買兩副藥煎了,一樣能治愈。
再不濟去花高價買煉金藥劑呢,這玩意可不比牧師的效果差多少。
怎麼就突然死了?
故風擺著手,雖然身上的酒味依舊很大,但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徒步,也已經清醒不少,連說話都清晰許多:“不能,他那個侄子我看過,靦腆、內向,話不多,挺老實的,不像彆有二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