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養神偷懶的暮空感覺很奇怪。
她靈敏的聽力隻能聽到俘虜的悶哼,以及傭兵們貌似氣急敗壞的嗬斥。
什麼也問不出來?
太菜了,嗬。
少女的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是她來,肯定要二話不說先一寸寸砸斷受審者的三根指頭,再開始提問。但凡見他猶豫就再砸一根,除了手指還有腳趾,然後是胳膊與腿,自己的選擇有很多,而且已經表明有傷害他的決心,這樣就可以很容易摧毀受審者的心智。
還是在領主身邊乾過的呢,就這麼仁慈?
看來保不齊還要自己出手。
暮空摸了摸戰術背帶上麵一直舍不得扔的黑色小包,裡麵是全套的拷問工具,不由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
看看,咱就說能派上用場吧?
不過這種事兒不能主動提,顯得叔爺好像很不專業似的,太打擊人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心。
得等他徹底沒轍了,尋求幫助的時候,再拿出一種狠辣做最後一搏的態度自告奮勇去試試。
估計要不了太長時間了。
果然,叔爺大步從樹後走出來,直直向著少女而來,故風則跟在他身邊。
其他傭兵們也都默默站出來,看著這邊。
暮空耳朵微晃,有點疑惑:叔爺的進步好大,現在都知道主動求人了,不過他怎麼知道自己精通拷問的呢?
“小空,得麻煩你個事兒……”叔爺站在少女身邊,語氣聽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但等暮空睜開假寐的眼,卻發現他臉上很是躍躍欲試。
看到少女疑惑的樣子,叔爺繼續說道:“各種手段都上過了,沒用,這些血盟旗的人類通過了獸血儀式,隻要想,就可以感受不到疼痛,他們作為施法者身體偏偏又十分孱弱,我怕再過激一點,會讓他們直接猝死過去。”
“這麼猛?”暮空挑挑眉:“用刑沒用?”
想不到啊,投降獸人還有這種好處,但這玩意給魔法師有毛用?
叔爺搖搖頭,看了眼故風,又打起精神:“不過我們想到個辦法,小空,經過這樣一次用刑,他們兩個的精神是很緊繃的,正好由你去試試溫柔點看看能不能打開他們的心防。”
“哈!?”暮空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耳朵,還以為是聽錯了。
老子?溫柔?你在想神馬東西!去問問小哥咱什麼時候與溫柔沾邊過?
雖然在用刑藝術上很有道理,但這是誰出的餿主意?
“我想的辦法喲~”故風從叔爺身後探出腦袋,揮揮耳朵:“小空都已經通殺了嘛,咱們公會的大老爺們肯定不用說,就連前台的小姑娘都被你迷的神魂顛倒,稍稍假裝溫柔一點,套套話,肯定沒問題!”
盾女戰士在一旁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當年為了吸引你注意,還特地學習化妝,穿了幾天裙子呢!”
暮空:“什麼時候?”
“唔。”盾女捂住胸口,麵色蒼白。
“哎彆管了,”故風連連拍手:“這裡麵就你最好看,快點,抓緊時間行動起來,先把那男的處理了,不用套什麼具體情報,隻要知道他們腦袋裡知道些東西就行,軍部那幫人有的是時間料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