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依《大明律》當斬,押赴西市棄市,以正國法。”錢龍錫憤然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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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準了!”崇禎凜然應允。
“陛下!”錢龍錫沉聲道:“臣有事起奏。兵部尚書袁崇煥擅殺毛文龍一事,臣伏請陛下嚴加申飭!袁元素其人,不可過信,尤須防其擁兵自重,漸生跋扈!”
“準奏!內閣儘快擬草文書!”
“陛下!陝西、山西連年大旱,赤地千裡,顆粒無收!百姓剝樹皮、掘草根,乃至易子而食!臣泣血懇請陛下,免山陝等地賦稅,速撥錢糧,以活億萬生靈!”說完,伏地叩首!
“準奏!”二字如挾千鈞之勢,在皇極殿內轟然回蕩,餘音不絕!
霎時間,滿殿大臣齊刷刷伏地,謝恩道:“臣等——謝陛下隆恩!”
禮畢,門闔使或鴻臚寺官)肅然宣唱:“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眾臣再次叩首,齊聲高唱:“陛下萬福金安!臣等——恭送陛下!聖躬萬福!”
……
晌午!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此時寂靜無聲,與往日繁忙嘈雜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陸錚突然驚醒過來!隨即翻身下床,快步到屋外查看。鎮撫使公署鎮撫使辦公)院子裡僅兩名值守校尉!
陸錚內心疑惑,連忙發問“可有事發生?衙門裡為何如此安靜?”
一校尉連忙躬身回道“大人,今日衙門並無大事發生,大人昨日一整夜沒合眼,千戶王大人囑咐過了,讓各百戶大人負責查辦!”
陸錚心裡送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備些飯食來吃,順便把王大人找了,問問昨夜押回詔獄的犯人審的怎麼樣了。”
“是,大人”躬身行禮,隨後轉身快步走出院子。
很快,一名雜役雙手端著托盤步入,盤中幾碟菜肴,另置一壺酒。布好菜食,雜役又將杯中斟滿,隨即垂手侍立一旁。
陸錚端起酒香四溢的杯盞灌了一口,隻覺其味醇和甘甜,酒氣雖濃烈卻不上頭,估摸著不過十來度上下。他放下杯,問道:“此乃何酒?清香濃鬱,醇厚回甘。”
雜役躬身回道:“回大人,這是京城八大居之一柳泉居的黃酒,特以其獨有清泉釀造,在京師極是風靡。”
“哦?柳泉居...黃酒...”陸錚若有所思,淡淡應了一聲。
恰在此時,王振邦匆匆趕到:“大人,您喚卑職?”
陸錚示意王振邦坐下,隨即朝雜役揮了揮手。雜役躬身一禮:“小人告退。”便悄然退出了院子。
待王振邦落座,陸錚夾起一塊醬牛肉,邊嚼邊問:“說說看,可審出什麼新消息?”
王振邦神色微緊,壓低聲音:“據信中所提,從溫侍郎口中詐出些消息。經查證,上次的流言案,亦是此人在幕後主使!而且...而且...”他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陸錚撂下筷子,眉頭一擰:“此處無妨,但講無妨!”隨即向一名心腹校尉遞了個眼色,校尉會意,立即走到院外把守。
王振邦這才湊近些許,聲音細若蚊蚋:“此事...與指揮使大人也脫不開乾係!”
“駱養性?”陸錚眼神陡然轉冷。
“是...正是。流言案中,便是駱大人的人手幫其散播,意在扳倒東閣大學士——錢龍錫!”
陸錚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冷笑:“嗬!難怪這些時日駱大人沒空給咱們‘添堵’,原是自家屁股還沒擦乾淨,忙著乾他的‘正事’去了!”
“不...不過,卑職等並未搜到實據...”王振邦小心翼翼補充道。
陸錚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此事暫且按下,派人暗中盯緊便是。狐狸尾巴,總有露出來的一天!”他神色旋即凝重,聲音壓得更低:“永豐號、廣源行連同溫府,抄沒的現銀,統共多少?”
王振邦神情比方才更為凝重:“大人,永豐號地下暗窖抄出的百萬兩白銀,業已上報戶部。”
他身子前傾,幾乎貼在陸錚耳畔,聲音幾不可聞:“溫府後院那方池塘底下...竟藏有二百餘萬兩現銀!那池塘不過是暗室的入口,整個後院之下皆被掏空,築成密室!裡頭...還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他頓了頓,聲音帶著一絲寒意:“據下官推斷...溫侍郎私下豢養的死士恐不在少數。想來是上次流言案咱們查辦得太急,他怕引火燒身,這才將人手儘數撤出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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