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的第二種傀儡——醫療傀儡眼下這批尚屬一階,所用技藝皆在凡人醫術範疇之內,主攻內外科治療。
一旦進階至二階,便可引動天地靈氣進行本源修複。
哪怕現在隻是一階,在九叔這樣的老道士眼中,也堪稱神跡。
短短幾分鐘,趙老爺的呼吸已然平穩,血流止住,傷口閉合得幾乎看不出痕跡。
就連斷裂的骨骼也都複位接續完畢。
完成救治後,一群小傀儡窸窣作響,迅速退回匣中,被大力重新收回體內。
“叮……宿主成功救治傷者一名,獲得經驗值20,大洋20!”
腦海裡傳來係統的提示音。
秦淵滿意地點點頭,走上前伸手戳了戳趙老爺的臉頰。
“彆鬨!”
昏迷中的老人本能地揮了揮手,翻個身繼續睡去。
秦淵頓時愣住——這老頭,事兒辦完了還賴床?
實在沒辦法,他隻能示意大力提來一桶冷水,嘩啦一聲全潑在趙老爺身上。
“啊——!誰?誰往我身上潑的水!?”
一聲怒吼中,趙老爺猛地從地上彈起身來。
可當他看清眼前荒涼破敗的院子時,記憶瞬間回湧。
“等等……我不是已經死了嗎?爹親手殺了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我的傷呢?”
他顫抖著看向自己的肩膀,那本該血肉模糊的地方此刻雖仍無法活動,卻幾乎感覺不到痛意,連傷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趙老爺,彆來無恙啊?”
就在這愣神之際,一道清脆的童聲突兀響起。
循聲望去,趙老爺心頭猛然一震。
“原來是九叔的高徒,秦小兄弟!”
麵對這個年僅八歲的孩子,趙老爺語氣竟滿是恭敬,毫無半分輕視之意。
“對了!秦小兄弟,你來的時候……可曾見過我爹?還有我這身傷……”
他急切追問,心裡七上八下——若老父化作行屍在外惹禍,自己恐怕難逃村民清算。
“不必擔憂。”秦淵神色平靜,“令尊……呃,我是說,老人家已被製住。
隻是打鬥之中有些波折罷了。”
他言語間並未明說,卻已將經過隱晦道出,連帶救人的事也輕輕點了一句。
直到看見大力扛來的趙老太爺遺體,趙老爺終於跪倒在地,放聲痛哭。
“爹啊!兒子不孝!沒能聽從林道長勸告及時遷墳,讓您受儘折磨……”
一個多月前,秦淵隨師父九叔來到這山村除祟驅邪。
那時趙老爺便見識過這位小小年紀卻手段非凡的少年。
臨行前,九叔回頭叮囑:儘早為先人遷墳,以免夜長夢多。
可惜趙老爺一時疏忽,終究釀成今日之禍。
哭罷片刻,他才猛然記起身邊還站著救命恩人,連忙抹淚起身。
“恩人啊!今日若非有你在,我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此地,請受我一拜!”
說罷,他鄭重其事地深深躬身。
“趙老爺言重了。”秦淵扶住他肩頭,“這是我輩修道之人應儘之責。
再說,您身上傷勢已無大礙,隻是這幾日須得每日飲糯米粥,再以糯米敷傷,方可祛儘屍毒。
至於其他遇難者,最好儘數火化,否則恐生異變。”
一番交代說得滴水不漏,儼然一副正統傳人的架勢。
“不愧是九叔的得意弟子!”趙老爺由衷感慨,“有秦小兄弟這般人物接掌衣缽,咱們方圓幾十裡的百姓今後總算能安心了!”
他目光落在秦淵身旁那個裹得嚴實的大力身上,忍不住心生好奇:傳說中的茅山傀儡,究竟是何模樣?
“趙老爺抬愛了。”秦淵擺擺手,“若無他事,我就先告辭了。
明日還要早起做工,再不回去,師父該訓斥了。”
說著拱手作彆,轉身欲走,腳步不疾不徐,實則暗暗留神身後動靜。
“我都暗示成這樣了,這老頭要是還不開竅,以後我可真不來搭理你們家了!”
心中嘀咕著,他牽著大力一步步往外走去。
“秦小兄弟且慢!”
果然,身後傳來一聲急喚。
……
兩個多時辰後,一個身穿黃袍的小孩哼著小調,手裡攥著整整三百塊大洋,樂嗬嗬地踏進任家鎮。
“這趙老頭還真舍得掏錢,這樣的活兒再來兩回才好呢。”
秦淵暗自盤算,臉上不動聲色。
身旁的大力默默跟隨,外袍之下,一道道由靈氣凝成的符紋在體內緩緩流轉,如同呼吸般自然。
作為一具可自行運轉的傀儡,能量循環才是根本所在,而這些符陣正是維係其運作的核心。
“小師兄!”
忽然,鎮內傳來一聲驚喜叫喊。
隻見一個頂著蘑菇頭、麵相憨厚的青年滿臉激動地朝他們奔來。
秦淵一見到那人,腳步不由得一頓。
“文才?這麼晚了你跑這兒來做什麼!”
眼前這人正是他的師弟文才,雖說年紀比他大上十幾歲,可一見著秦淵,還是規規矩矩地喊一聲“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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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就是為了找你!師傅發現你不在屋裡,急得直跺腳,你現在趕緊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