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腳尖一點,身形如箭般射入夜幕之中,消失在黑暗儘頭。
“乖乖……從沒見過師傅發這麼大脾氣,這回師兄怕是要吃苦頭嘍。”
秋生望著九叔離去的方向,忍不住為秦淵默哀。
但他心裡清楚,師傅對秦淵的看重遠超他們兄弟二人。
秦淵不僅是天賦異稟,更是九叔一手拉扯大的,情同父子。
如今這般動怒,實則是擔憂至極。
“嘶……這九叔好生厲害,一腿能把鐵門踹塌,這哪是凡人?分明是活神仙啊!”
任老爺揉著手還在發抖,心中震驚難平。
可轉念一想,連秦淵那少年都那般神通,師父自然更是深不可測。
那……眼前這看著憨頭憨腦的秋生,莫非也不簡單?
想到這兒,他對秋生原本的輕視悄然褪去。
“秋生少爺,眼下九叔和秦淵都不在,要是我爹真尋上門來……還得仰仗你多照應了。”
任發猛然記起,自己那早已亡故的父親竟能循著氣息追來,心頭一緊,連忙向秋生拱手作揖,懇求庇護。
秋生一聽這話,立刻明白對方已經察覺異常。
可他能推脫嗎?
畢竟他還打著任家小姐的主意,若此刻翻臉不認人,彆說姑娘那邊沒戲,怕是連她父母那一關都過不去。
“任老爺您儘管放心,一切有我擔著!”
秋生拍著胸口,語氣堅定,隨即從懷裡抽出一把暗藏已久的金錢劍,握在手中,目光淩厲地望向遠處漆黑的夜幕,氣勢十足。
“那就多謝秋生少爺了!”
任發眼前一亮,看著那把金光微閃的劍,心裡頓時多了幾分底氣。
這小子,靠得住。
“不過任老爺,既然您已醒來,咱們還是儘快回任府為妙。
再加上大力先生在,咱們對付來敵的把握就更大了。”
秋生嘴上說得威風,實則心裡清楚自己幾斤幾兩,趕緊提出穩妥之策。
“大力先生?好!昨夜他空手就把那老東西打得狼狽逃竄,有他在自然更好!”
任發一想到昨晚那場麵,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好!那咱們這就動身!”
秋生鬆了口氣,握緊金錢劍,快步朝外走去。
“哎喲!秋生,我剛才好像看見師傅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什麼事了?啊——那是任老爺?成僵屍了!”
剛踏出牢門,文才正好迎麵跑來,一眼看見任發,嚇得尖叫轉身就要逃。
“叫什麼叫!任老爺還活著,沒變屍!”
秋生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嘴裡嗬斥著,心裡卻莫名踏實了些。
簡單解釋幾句後,便帶著文才和任發匆匆趕往任家。
“就是這兒了。”
與此同時,在任家鎮外兩三裡的一座荒山上,秦淵撐著一把油紙傘,佇立在一個幽深的洞口前。
那傘麵如同活物般微微顫動,映照出四周地形,傘骨末端一點紅光正穩穩鎖定山洞深處。
他身旁,銀一靜默而立,麵無表情。
“銀一,進去,把裡麵那個老家夥給我拎出來。”
秦淵唇角微揚,聲音冷得像冰。
話音未落,銀一已如鬼魅般踏入黑暗。
“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從洞中傳出。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毫發無傷?!等等……你根本不是人!”
一聲驚駭至極的嘶吼驟然響起。
“彆過來!彆……彆靠近我!”
“哢嚓……哢嚓!”
緊接著,慘叫與骨骼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斷斷續續傳了出來。
秦淵站在洞外,神色不動,心中已然了然。
“果然和古籍所載一致——替身活屍一旦被毀,本體魂魄必受重創,數月內隻能苟延殘喘。
這老頭連炸藥都用上了,看來是真的無力再戰了。”
他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這老東西,倒真是拚得狠。
可惜,他碰上的,是通體秘銀鑄造的傀儡銀一。
尋常火器,連刮痕都留不下。
“踏、踏、踏……”
腳步聲由遠及近,沉重而規律。
很快,銀一走出洞口,手裡提著一個渾身扭曲、四肢儘折的老者。
此人麵容枯槁,正是白天在破屋中出現的那個黑袍人。
“老頭,咱們又見麵了。”
秦淵望著對方一雙泛著血光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噗——!”
話音剛落,老人猛地噴出一口烏黑腥臭的濁物,直撲秦淵麵門。
“執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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