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群村民扛著屍體陸續走進義莊大門。
“回來了就好,都先抬進靈堂吧,今晚統一火化。”
看到這麼多遺體,九叔稍稍鬆了口氣。
若非秦淵出手,這場剿匪之戰恐怕會讓任家鎮付出慘痛代價。
“是,九叔!”
“九叔啊,說實話我現在看著這些麻匪的屍首都腿軟,要不是秦淵小道長,咱們能不能打贏還難說呢!”
“沒錯!您師徒倆可是救了全鎮人的命啊!”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感激起來。
“各位太客氣了,我們在任家鎮安身立命,這點事本就該做。”九叔連忙擺手推辭。
儘管嘴上謙遜,可聽著眾人誇獎自家徒弟,他心裡樂開了花。
徒弟爭氣,師父臉上自然光彩。
“嗯?!”
突然間,九叔眼角餘光瞥見門外閃過兩道黑影,披著長袍,大搖大擺從祠堂前經過,徑直往靈堂走去。
那衣服的顏色和樣式……分明就是那些麻匪穿的!
“哼!膽子不小,敢來義莊鬨事,活得不耐煩了!”
九叔冷哼一聲,腳下發力,身形如箭般疾衝而出。
途中順手抄起路邊一根木棍,猛地掄圓了擲向前方。
“轟!轟!”
兩聲悶響炸開,緊接著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
“哎喲喂疼死我了!”
“誰啊暗算我?我可是隊長!”
兩個黑衣人趴在地上直打滾。
“嗯?怎麼聲音這麼熟?”
九叔一怔,快步上前,一手一個拎起兩人腦袋一看——可不是文才和秋生嘛!
“你們兩個,穿這種衣服想嚇誰?!”
九叔一臉無奈地開口。
幸好剛才沒用上全力,否則這兩個不爭氣的家夥恐怕早就被他給收拾了。
“師父,原來是你背後動手?”
秋生捂著腰,苦著臉抱怨。
“還不是你們自己太得意忘形!”文才也齜牙咧嘴地叫疼,那一擊差點把他的老骨頭震散架。
“得意?現在還得意得起來嗎?說!其他人有沒有追上?”
九叔冷哼一聲,鬆開兩人,瞪了他們一眼,緊接著追問。
一聽這話,秋生和文才立馬來了精神。
“師父啊,你還真彆說,我們還真逮著那個土匪頭子了,還是個女的!我們二十來號人,硬是被她撂倒了一半,要不是咱倆腿腳利索,這會兒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秋生急忙訴起苦來。
“哼,要不是你師兄把她嚇住,她根本不敢繼續追,不然你們一個都彆想活著回來!”
九叔語氣嚴厲,心裡卻忍不住搖頭——徒弟和徒弟之間,差距怎麼就這麼明顯呢?
秋生一聽,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慶幸命大。
“對了師父,我有件事一直想問您,那女的刀砍不進、槍打不穿,要是再碰上,咱們可咋辦?”
他趕緊請教。
“不過是些歪門邪術罷了,撒點嬰兒尿在她身上,立刻就破功!”
九叔不屑一顧,這種旁門手段,在茅山正統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秋生聞言眼睛一亮,嬰兒尿……他和文才對視一眼,目光齊刷刷地瞄向了秦淵的屋子。
看到兩人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九叔就知道他們又打什麼壞主意,懶得管,轉身便朝祠堂走去。
“快快快,先找竹筒!”
秋生一把推開花才,自己直奔茅房而去。
不一會兒,兩人手裡各拎著個竹筒,得意洋洋地從廁所出來,躡手躡腳來到秦淵房門口。
“師兄,師兄!你在不?”
秋生笑嘻嘻地拍著門。
屋內,秦淵麵前正立著兩道身影,各自握著一根法杖。
一人穿著水藍色長袍,另一人身披火紅鬥篷。
與之前那兩個魁梧粗獷的傀儡不同,眼前的兩位竟是容貌驚人的女性傀儡,美得幾乎不像凡間之人,比起秦淵這一世乃至前世所見的所有女子都要出眾。
“終於成了。”
秦淵望著她們,嘴角微微揚起。
“法師傀儡,水靈火靈)參見主人。”
兩名傀儡同時屈膝行禮,聲音清冷而恭敬。
【恭喜宿主成功煉製雙係法師傀儡!獲得水係法術精通、火係法術精通!】
腦海中響起係統提示音的瞬間,大量關於玄階水係與火係法術的知識如潮水般湧入。
不僅如此,那些法術在他意識中迅速演化、演練,仿佛親身施展千百遍。
隨著時間推移,他對兩種元素法術的掌握程度飛速提升,直至所有技法儘數融會貫通,方才漸漸平息。
“呼……”
秦淵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心中震撼不已。
這些法術威力驚人,不少甚至能直接傷及陰魂——要知道,過去他對付鬼物的方式極為有限,隻能依賴純粹的道法。
如今有了這兩類新術,實力可謂翻倍增長。
“係統,立即在千機武器上銘刻法師權杖結構。”
秦淵取出千機武器,沉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