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身為大師兄,門中翹楚,風光無兩;可自從九叔入門後,不僅處處壓他一頭,更關鍵的是,唯有九叔一人被祖師親授法器,成了同輩弟子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既如此,多謝師弟出手相救。”
縱然心頭怒火翻騰,石堅仍強壓情緒,抱拳致謝,語氣生硬卻不失禮數。
“多謝師叔援手之恩!”
石少堅也連忙跟著行禮。
“哎呀,師兄、師侄言重了!同門之間,本就該互幫互助,何談報答?”
九叔連連擺手,一臉敦厚長者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句提醒不過是隨口一提。
就在這時,石少堅眼角餘光忽然掃到秦淵肩頭趴著的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瞳孔猛地一縮,臉色微變。
但他並未聲張,隻是不動聲色地將那小獸的模樣牢牢記下。
這一幕,自然沒能逃過秦淵的眼睛。
那隻小白狐正眯著眼裝乖巧,實則心底冷笑:
“這牆頭草到現在還想搞小動作?看來得讓他再嘗點苦頭才行。”
他輕撫下巴,唇角微揚,眸光幽深。
“對了師兄,”九叔適時開口,“最近正值中元節前後,鎮上陰氣躁動,出了些麻煩事。
我已經召集了幾位師兄弟過來商議對策,還請你們暫時留在附近幾日,也好共商應對之策。”
“哦?其他師兄弟也要來?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石堅眉頭一皺,語氣中透著幾分警覺。
“唉,還不是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弟……”
九叔歎了口氣,將事情原委大致說了一遍。
“哈哈哈!竟有如此蠢貨,連鬼差都敢算計?真是不知死活!”
石少堅一聽,忍不住譏笑出聲,聲音裡滿是輕蔑。
九叔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少堅!”
石堅及時嗬斥一聲,這才讓兒子收了笑聲,不然還不知要猖狂到何時。
“既然師弟有難,做師兄的豈能袖手旁觀?我們正好需要休養幾天,你就隨時通知便是。”
或許是傷勢未愈,又或是忌憚當前局勢,石堅這次態度竟格外溫和。
“好,那就先謝過師兄了。”
九叔點頭應下,神色平靜。
話音剛落,父子二人轉身離去,腳步乾脆利落。
望著他們的背影,秦淵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嗯……這兩人,八成心裡打著什麼算盤。”
九叔冷眼看著遠去的身影,低聲說道:“希望他們安分幾天,彆自找麻煩。
否則,就彆怪我不講情麵,按門規處置了。”
至於那父子倆的真實狀況,秦淵早已告知——雖然經他手段恢複了行動能力,但離真正動手還差得遠。
更關鍵的是,他在兩人體內各植入了一具秘製醫傀,一旦察覺異動,隻需心念一動,便能令傀儡爆裂,直擊心臟。
沒了心還能活?除非真修成了邪道不滅之體。
“那咱們是等其他師叔到了再動手,還是提前清理?”
秦淵轉頭問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