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肚子裡。。。怎麼有條蛇啊。。。。”
“快快快。。。去去把。。。去把家屬叫進來!”
一個男人慌忙走進解剖室,看見靜靜躺在屍檢台上,女兒的身體裡,從腸道一直到嗓子眼,貫穿著一條紅花蛇,
從口中看去,蛇頭剛好頂到嗓子裡的小舌頭上,蛇嘴裡還吐著信子。。。
這一刻,男人的臉上卻沒有恐懼,有的隻是震驚!
他目光呆滯的看著麵前的屍體,還有腹腔內的那條蛇,仿佛又讓他回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
。。。。
“放開我!你放開我。。。”
。。。
“彆按了,彆按了。。。到喉嚨眼了。。。”
。。。
下體的疼痛和缺氧,讓陳淑蘭的嗓音都變得低沉了許多,這是她生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1976年秋,子時,陳淑蘭半裸的蹲坐在尿壺上,麵目猙獰的死去了,
昏暗的燭光下,身後是她二婚的丈夫鄭光樹,
此時正咬著後槽牙,連帶著脖子兩側的肌肉都鼓了起來,小臂青筋暴露,他雙目充滿怒火,用力的壓著妻子的雙肩,一直到陳淑蘭的雙手垂下來,他才緩緩鬆手,
而這句話,也被隔間睡意朦朧的六歲兒子聽到了,也就是母親生前最後的這句話,讓他銘記了二十四年,
清早,院子裡站滿了人,
宮澤醒來的時候,是被姐姐宮麗的哭喊聲驚醒的,
他穿著短褲慌忙起身,發現姐姐正趴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痛哭,那正是他的母親,此時正仰著脖子靜靜地躺在地上,臉上還蓋著一塊白毛巾,
旁邊跪在地上痛哭到失聲的,是他的繼父鄭光樹,正被鄰居攙扶著,
“媽媽媽媽,你怎麼了,媽媽媽媽,你醒醒啊。。。媽媽。。。。”
始終沒有得到媽媽回應的宮澤,終於哭了出來,
院子裡的鄰居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淚如雨下,
好心的二嬸,上前將宮澤抱起來,去裡屋穿衣服,
“嬸嬸,我媽媽怎麼了,我媽媽她怎麼了,她為什麼不說話啊。。。”
年幼的宮澤的哭喊聲,讓二嬸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宮澤,他的媽媽已經死了這件事,隻好低頭給宮澤穿好衣服,
“媽媽媽媽。。。”
“你媽媽。。。不在了。。。”
二嬸不知道,宮澤能不能聽懂“不在了”是什麼意思,可從姐姐的哭聲中,從大家的眼神中,他好像明白了,他的媽媽永遠都不會說話了,
“這怎麼弄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啊,你看這脖子為什麼一直仰著啊。。。”
“這小孩舅來了不得吵翻天啊。。。。”
院子裡的議論聲一直沒有停下,
不多時,一個中年男人推開人群,徑直衝到了屋內,跪在地上就是痛哭,
“這不是小孩舅嗎?”
衝進來的男人叫陳立本,陳淑蘭的弟弟,宮澤的親舅舅,
“你個王八蛋!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姐!”
轉眼間,就看到陳立本衝到了鄭光樹的跟前,雙手死死的拽著鄭光樹的衣領,
不明所以的鄰居,趕忙阻攔陳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