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光遠帶著孫翔進了病房,陳立本就以為,光遠這次來是為了給他說,縱火案的處理結果,
但,從光遠說到第三句話的時候,陳立本就意識到了苗頭不對,
這哪是來說處理事情結果的,這分明是來審訊自己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陳立本不發火好像也不正常,
“我們審訊了張峰,他也承認了,火就是他放的,故意縱火!”
“既然他承認了,那就該怎麼判,怎麼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你彆急啊,我們這不是得問問嫌疑人的作案動機嗎,這不,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才燒了奶牛場,所以。。。”
“所以,你今天來的意思,是想問問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
陳立本挺直了腰板,盯著光遠,
“沒錯,跟你核實下!看看張峰到底是不是撒謊了!”
“嗬,嗬嗬嗬!真的是搞笑。。。。”
。。。
“放著凶手不處理,反過來,來翻多年前早已經被法院判完的案子,你們可真有意思!難不成,你還能把以前的案子再審一遍嘛!”
“哎,你還彆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哦!”
在陳立本的認知裡,多年前的案子,早就是板上釘釘事情了,而且所有的資料證據都是完整的,是不可能出現反轉的,
但是光遠的態度,和語氣,好像在告訴他,一切皆有可能,
聽到光遠這麼一說,陳立本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光隊長,你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吧?法院都判了的案子,你還想拿出來?”
“嗬嗬,你誤會了陳立本,我們隻是想搞清楚這裡麵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我記得我們第一次找你的時候,你說你外甥女出去打工了,並不知道去了哪裡?有這回事吧!”
“有,實話講,我們的關係已經弄成這樣了,去哪裡,做什麼,和我有關係嗎?”
陳立本不屑的樣子,確實也符合部分生意人的氣質,那就是我有錢,你拿我怎麼辦?
那種架勢,根本就沒有把光遠放在眼裡,
“不過話說回來,這有什麼關係嗎?”
“沒什麼關係,但是我能確定的一點就是,你撒謊了,你對警察撒謊了,”
“既然你現在就能撒謊,誰能保證你當年有沒有撒謊?”
光遠笑嗬嗬表情,讓陳立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來給你提個醒,張峰縱火動機就是跟這個合同有關係,為了保證法律的公平公正,這件事,必須要調查清楚,”
“另外,當年的卷宗,我已經拿出來了,而且我發現這裡麵有幾個問題,陳先生,你要不要幫我解答一下!”
光遠點上一支煙,靠在了椅背上,
“什麼問題?”陳立本疑惑的看著倆人,
“當年這個糾紛的案子裡,這個合同,為什麼不一樣呢?到底是誰修改了合同?”
“那還用想嗎,肯定是張峰啊!”
“嗬嗬,你確定嗎?”
“當然!”
“好,既然是張峰改了合同,他為什麼不往對自己有利的內容修改呢?況且原件是在你的手裡,他怎麼改的?”
“這。。。”
說到這裡,陳立本怔住了,
“我想,這個合同的原件,本身就是兩份吧,修改的不僅僅隻是奶牛的數量,還有資產歸屬問題,”
“也就是說,你將欠款,改成了投資款,且雙方約定,在奶牛的數量達到一定規模後,要建廠,也就是原則乳業,可是你卻將這乳製品公司的資產,把原本屬於張峰的奶牛,也包含進去了,”
“這在孫子兵法上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