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說話不挑人短處,可是洛雨這麼單刀直入,真的不怕引起梁懷民的反感嗎?
可梁懷民並沒有因為洛雨的話,而憤怒,
“我想一定跟張峰的事情有關吧!”
洛雨這麼一說,讓梁懷民意識到了什麼,他有些慌亂的看著洛雨,遲遲沒有張口,
“你是不敢說,還是不能說?”洛雨再次試探性的問道,
看到梁懷民的表情,洛雨就知道,他肯定是有所顧慮,或者是擔憂,亦或者是斷腿的後遺症,讓他想起了什麼,
片刻後,梁懷民終於張口,
“沒有什麼不敢,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法律都判定的事情,我說了又如何,那些牛還能姓張嗎?這條腿還能恢複嗎?”
梁懷民拍了一下自己的腿,眼神中好像升起了一團火焰,
“胳膊擰不過大腿,法也不一定公正!”
看到梁懷民長歎了一聲,就能感覺到,當時梁懷民經曆了什麼,
“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嗬嗬!哈哈哈哈!”
聽到洛雨這麼一說,梁懷民瞬間仰天長笑,就連他坐的那個圈椅,都隨著梁懷民的顫抖,發出了有節奏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遲到的正義還是正義嗎?遲到的公平還是公平嗎?被打斷的腿還能恢複原樣嗎?”
聽著梁懷民說的話,洛雨看到他的眼睛,已經有些許紅腫,這是梁懷民發自內心的呐喊,圈椅發出的聲響,又好似在嘲諷,嘲諷那總愛遲到的正義,
可是,這句話,又何嘗不是洛雨心底的呐喊,
是啊,遲到就是缺席,沒有人會為缺席買單,卻總有人會為遲到,而拍手叫好,就好似那些傷疤原本不存在一樣,
坐在一旁的洛雨,靜靜的聽著梁懷民的呐喊,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你說的沒錯,遲來的正義也許不是正義,可是如果它遲到了,我們不給它機會,它就永遠也揭露不了真相,我想沒有人願意永遠活在痛苦和憎恨中!”
“張峰被抓起來了!”
“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梁懷民的一句話,讓洛雨頗為意外,
“他為什麼報複?為什麼要燒了他的奶牛場?”
“所以這就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我想知道當年都發生了什麼?”
“是張峰讓你來找我的?”梁懷民看著洛雨問道,
“沒有,前些天張道本因為上訪也被暫時拘留了,眼下,能作為當年案件證人的人,也隻有你了,”
“老張也被拘留了?”
“嗯嗯!”
看到梁懷民想起身的動作,接著又坐下了,他意識到,不管梁懷民和張道本父子倆人是什麼關係,最起碼這個擔心的動作,表明他還是看重感情的,
“張峰因為縱火,燒死了陳立本的父親,所以現在是刑事拘留,如果這個案子不能翻案,或者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張峰是受害者,那。。。。”
“他會判死刑嗎?”梁懷民身體前傾,一臉擔憂的看著洛雨,
“有可能!”
聽洛雨這麼一說,梁懷民緩緩的靠在了圈椅上,雙眼呆滯的盯著門外,
“你來找我,是想幫張峰?”片刻後,梁懷民扭頭看向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