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鐵錨鏈在船舷上拖曳出刺耳的聲響,小蝶蜷縮在商船底艙的貨櫃裡,鼻腔裡灌滿了柴油與鐵鏽混合的腥臭味。黑暗中,她能聽到甲板上傳來惡狼般的獰笑,那些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正用粗糙的靴底踢踏著貨櫃門板,金屬撞擊聲像重錘砸在她的心臟上。手腕和腳踝被粗糙的麻繩勒出深紅色的血痕,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骨下的劇痛——那是被他們用橡膠棍反複毆打的地方。
“老大,這丫頭的血樣檢測結果出來了,rh陰性ab型,純度高得離譜。”一個尖利的聲音透過門縫鑽進來,帶著令人作嘔的興奮,“黑市上那群老東西等著救命呢,抽乾了能換一艘新遊艇。”
小蝶的牙齒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三天前,她在東南亞旅遊時被偽裝成出租車司機的人迷暈,醒來時就躺在這艘顛簸的商船上。他們像對待牲口一樣給她注射鎮靜劑,用冰冷的針頭刺入她的靜脈,每次抽取血液時,她都感覺生命力正順著輸液管一點點流逝。此刻,貨櫃外傳來玻璃器皿碰撞的脆響,她仿佛已經看到那些閃著寒光的針頭正對準自己的脖頸。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汽笛聲撕裂了海麵的沉寂。
“什麼聲音?”尖利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是慌亂的腳步聲和對講機裡的嘶吼。小蝶透過貨櫃門板的縫隙,看到遠處的海平麵上驟然出現了幾道耀眼的白光——那不是商船的航標燈,而是帶著紅藍警燈的鋼鐵巨輪!它們像蓄勢待發的獵豹,破開深藍色的海浪,朝著這艘名為“幽靈號”的商船疾馳而來。
“是中國海警!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一個男人的咆哮聲中充滿了恐懼。小蝶的心臟猛地一跳,乾裂的嘴唇翕動著,幾乎要喊出聲來。她想起出發前媽媽給她戴上的護身符,那上麵刻著的五星紅旗圖案,此刻仿佛正燙著她的皮膚。
甲板上瞬間陷入混亂。惡徒們試圖啟動引擎逃跑,但海警船已經形成了扇形包圍圈,高音喇叭裡傳來清晰的中文喊話:“前方船隻立即停船接受檢查!我們是中國海警,你們已闖入中國管轄海域!”
撞擊聲、槍聲、金屬斷裂聲混雜在一起。小蝶感覺貨櫃在劇烈搖晃,仿佛隨時會散架。她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尖叫,指甲深深摳進掌心,直到血腥味在口腔中彌漫開來。不知過了多久,貨櫃的門突然被猛地踹開,刺眼的陽光讓她瞬間睜不開眼。
“發現幸存者!立刻實施急救!”
一雙溫暖而有力的手將她從冰冷的地板上抱起。小蝶艱難地睜開眼,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穿著藍色製服的身影——他們的肩章上,是她無比熟悉的國徽。一個年輕的海警戰士用乾淨的毛巾擦拭著她臉上的血汙,他的眼神裡帶著急切與心疼:“彆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當小蝶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海警船的醫務室裡。白色的床單散發著消毒水的味道,窗外是一望無際的碧藍色海洋。一個女軍醫正在為她更換手臂上的輸液管,輕聲說:“你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息。那些壞人已經被全部抓獲,他們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小蝶掙紮著坐起身,軍醫連忙扶住她。走到船艙外的甲板上,鹹濕的海風撲麵而來,帶著陽光的暖意。她抬起頭,看到船尾的旗杆上,五星紅旗正迎風招展,鮮紅的顏色在蔚藍的海天一色中格外醒目。遠處的海平麵上,一輪金色的太陽正緩緩升起,將海麵染成一片璀璨的琥珀色,海鷗成群結隊地掠過波光粼粼的浪尖,發出自由的鳴叫。
一個海警戰士遞給她一杯溫熱的牛奶,指著東方說:“看到了嗎?太陽升起來了。我們現在正朝著祖國的方向航行,很快就能回家了。”
小蝶接過牛奶,指尖觸碰到杯壁的溫度,眼淚突然毫無預兆地湧了出來。不是因為疼痛,也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此刻心中湧動的、幾乎要將她淹沒的安全感。她想起那些在黑暗中折磨她的惡徒,想起他們猙獰的麵孔和冰冷的針頭,再看看身邊這些穿著製服的守護者——他們的眼神堅定而溫暖,像這黎明時分的陽光,驅散了所有的陰霾。
“謝謝你們……”她哽咽著說,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海警戰士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記住,無論你在哪裡,隻要看到五星紅旗,就知道祖國永遠在你身後。”
陽光灑在小蝶的臉上,她伸出手,仿佛想要觸摸那麵在風中飄揚的旗幟。甲板上的廣播突然響起,播放著激昂的《歌唱祖國》:“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響亮……”小蝶跟著輕輕哼唱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甲板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水漬。
遠處,海警船的輪廓在朝陽中顯得格外高大。小蝶知道,從這一刻起,那些黑暗的記憶將永遠被封印在這片被黎明照亮的海域,而她的生命,將在祖國的懷抱中重新綻放。海浪拍打著船舷,發出溫柔的聲響,像是母親的低語,又像是未來的序曲——在這片由無數守護者用鮮血和汗水扞衛的海疆上,每一個黎明,都將如此壯麗而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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