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儘管肌肉依舊有些酸痛,但精神卻很好。薑南星和周惟清一同到了縣委大院,然後各自去了辦公室。薑南星到促進中心的時候,時間還早,辦公室裡隻有她一個人。她剛打開電腦,準備梳理一下今天的工作,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是曾歡來了。她看起來精神也不錯,隻是走路姿勢稍微有點不自然,顯然也是爬山後遺症。
“早啊,南星姐!”曾歡聲音清脆地打招呼。
早啊,歡歡。”薑南星打招呼,隨口問道,“咦?今天怎麼沒和子航一起來?他不是每天都順路接你嗎?”
平時徐子航幾乎成了曾歡的專屬司機,兩人雖然路上少不了鬥嘴,但一起上班幾乎是雷打不動的慣例。
被薑南星這麼一問,曾歡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眼神飄忽,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扭捏了半天,才聲如蚊蚋地說:“他……他今天有點事,先走了……”
薑南星看著她這副明顯不對勁的樣子,心中了然,起了逗弄之心,故意拉長了聲音:“哦——有事啊——我看不是有事,是某人心裡有事吧?”
曾歡的臉更紅了,像熟透的番茄。她跺了跺腳,湊到薑南星辦公桌前,壓低聲音,帶著一種混合了巨大震驚、羞澀和不知所措的語氣說:“星姐!我……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你彆告訴彆人!”
“什麼事這麼神秘?”薑南星配合地壓低聲音。
曾歡深吸一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才憋出一句話:“昨晚……昨晚回去……徐子航他……他跟我說……他喜歡我!”
說完,她立刻用手捂住臉,耳朵尖都紅透了。薑南星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當事人確認,還是為這對歡喜冤家感到高興。她忍俊不禁,拉過一把椅子讓曾歡坐下,笑道:“就這事啊?看把你緊張的。我們早就看出來徐子航喜歡你了,也就你自己當局者迷,或者說,故意裝不知道?”
薑南星看著她這副模樣,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曾歡從指縫裡看她,嘟囔道:“南星姐!你還笑!”
薑南星好不容易止住笑,拉開她的手,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睛,語氣帶著戲謔:“我的傻歡歡,就為這個啊?我們早就看出來了好嗎?”
“啊?”曾歡愣住了,“你……你們早就看出來了?”
“不然呢?”薑南星挑眉,“你以為子航為什麼對你的事那麼上心?記得你愛喝的奶茶口味,你杯子掉了他嚇得臉都白了,下山一路護著你,還‘正好’多帶了個新杯子給你?這要不是喜歡,那什麼才是?”
曾歡被薑南星一連串的反問砸懵了,仔細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徐子航那些笨拙卻又無比真心的舉動,確實處處透著不尋常。隻是她自己神經大條,一直把他當成“歡喜冤家”和“好同事”,從未往那方麵想過。
“可是……可是他之前從來都沒說過啊……”曾歡小聲辯解,心裡卻因為薑南星的話,像揣了隻小兔子,砰砰直跳。原來,那些看似平常的細節,都藏著一個人小心翼翼的喜歡。
“子航那個人你還不了解?悶葫蘆一個,能鼓起勇氣跟你說,估計是昨天看你差點摔倒,嚇壞了,再也憋不住了。”薑南星分析道,然後促狹地看著她,“那……你呢?我們歡歡大小姐,對他是什麼感覺?”
曾歡的臉又紅了,這次卻帶著一絲甜蜜的苦惱。她低下頭,手指絞著衣角,聲音更小了:“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以前覺得他挺討厭的,老是跟我唱反調,還是個技術宅,一點都不懂風情……可是,可是每次我遇到麻煩,他好像都在……昨天他拉住我的時候,我……我心跳得好快……”
薑南星看著她這少女懷春的模樣,心中已然明了。她拍了拍曾歡的肩膀,笑道:“這不就是了?心裡有他,還不承認?子航這人,踏實、靠譜、細心,雖然話不多,但行動力滿分。”她頓了頓,故意問,“哎,對了,你爸媽見過子航沒?印象怎麼樣?”
提到父母,曾歡的表情更加微妙了,帶著點哭笑不得:“見……見過幾次。我爸特彆喜歡他,說他沉穩有學問,是搞技術的,靠得住。我媽……我媽簡直把他當親兒子,每次他來我家,都做一大桌子他愛吃的菜,還總念叨我,說讓我彆老是欺負子航……”
薑南星聽得哈哈大笑:“你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連你爸媽都‘叛變’了,你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被薑南星這麼一打趣和分析,曾歡心裡那點混亂和羞澀漸漸被一種清晰的甜意取代。是啊,那個總是默默跟在她身後、記得她所有喜好、在她需要時總會出現的徐子航,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在她心裡占據了重要的位置。
與此同時,在縣委大院的另一個入口,徐子航也正經曆著內心的波瀾起伏。他昨晚鼓足勇氣表白後,回到家裡,依舊半宿沒睡好。今天一早,他特意提前出門,去曾歡最喜歡的那家早餐店,買了她最愛吃的灌湯包和豆漿,然後繞路去曾歡家樓下等她,想給她一個驚喜,順便……再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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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在樓下等了十幾分鐘,也沒見到曾歡的身影。正疑惑間,遇到了下樓遛彎的曾歡媽媽。
“阿姨早!”徐子航連忙打招呼。
“子航啊!這麼早來找歡歡?”曾媽媽看到他,臉上笑開了花,對這個未來女婿她是越看越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