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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累了,周惟清會放下書,大手輕輕覆在薑南星的肚皮上,感受著裡麵小生命的“拳打腳踢”。
“寶寶,又在做運動啦?今天這麼活躍,是不是聽到爸爸的聲音了?”
這時,寶寶往往會更用力地踢一下,仿佛在回應。
“哎呀!”薑南星輕呼一聲,笑著抓住周惟清的手,“你看,他她)聽到你說話,就更來勁了!肯定是個調皮的小家夥。”
周惟清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帶著初為人父的傻氣和驕傲:“像我,精力旺盛!以後肯定是個能乾大事的!”
“像你一樣是個工作狂嗎?”薑南星挑眉。
“那不行,”周惟清立刻正色,對著肚子說,“寶寶,要勞逸結合,多陪媽媽,像爸爸現在學習的一樣,知道嗎?”
薑南星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他們還喜歡玩“猜猜看”的遊戲。周惟清把耳朵貼在薑南星的肚子上,仔細分辨胎動的規律。
“嗯……這有力的一腳,肯定是個兒子!”
“胡說,這輕輕滑動的感覺,明明是個文靜的女兒!”
“那我們打賭?”
“賭就賭!輸了的人……給寶寶洗一個月尿布!”
“成交!”
這樣的夜晚,充滿了歡聲笑語和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孕晚期的辛苦,在愛人溫柔的誦讀、有趣的互動和同事們堅實的支持下,化成了濃濃的甜蜜與期待。
進入孕期的最後一個月,薑南星的肚子已經隆起得像一個圓滾滾的、熟透的西瓜,行動愈發遲緩笨重。身體的不便達到了頂峰,腰背的酸脹、腿腳的浮腫、以及寶寶愈發有力的胎動帶來的壓迫感,都讓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周惟清的支撐和撫慰。
而這種需要,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心理上的。隨著預產期的臨近,一種混合著期待、緊張、以及隱隱不安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時時漫上薑南星的心頭。唯有周惟清在身邊,感受到他沉穩的氣息、堅定的目光和無處不在的嗬護,她才能獲得那份至關重要的安心。
她變得比以前更加“粘人”。周惟清在家的時候,她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地追隨他的身影。他在書房處理文件,她就抱著靠枕窩在書房的沙發上,哪怕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專注工作的側臉,聽著他偶爾敲擊鍵盤的聲音,也覺得無比踏實。他在廚房忙碌,她會扶著腰,慢悠悠地挪到廚房門口,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天,或者說些寶寶今天的“新動態”。
周惟清將妻子這種變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理解她身體的不適和臨產前的微妙心理,於是更加倍地付出耐心和溫柔。他幾乎推掉了所有非必要的應酬,將工作效率提到最高,隻為能準時下班,將更多的時間留給薑南星。
清晨,幫薑南星穿鞋的任務變得更加“艱巨”。周惟清單膝跪地,需要更加小心地托起她浮腫的腳踝,避開可能壓迫到腹部的姿勢,輕柔地將鞋子套上。有時,薑南星看著他專注的神情,會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他濃密的黑發。
“周先生,辛苦你了。”她的聲音帶著晨起的軟糯和滿滿的依賴。
周惟清抬起頭,握住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眼神溫柔:“為夫人服務,不辛苦。倒是你,辛苦你了。”他的目光落在她巨大的孕肚上,充滿了憐惜和感激。
晚飯後的散步,步伐變得更慢,時間也縮短了。周惟清幾乎是半抱著她,用自己的身體支撐著她大部分的重量。他們不再走遠,隻是在小區裡慢慢繞圈。
“累了我們就回去。”周惟清時刻關注著她的狀態。
“不累,再走一會兒。”薑南星靠在他身上,貪戀著這片刻的相依和室外的新鮮空氣,“醫生說多走動有利於順產。”
“那好,我們慢慢走。”周惟清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靠得更舒服,“今天寶寶有沒有欺負你?”
“有啊,”薑南星立刻“告狀”,“下午的時候,在裡麵練了一套組合拳,估計是嫌棄媽媽坐得太久,妨礙他她)活動了。”
周惟清低笑,大手隔著衣物輕輕撫摸著她的肚子,語氣帶著一絲“警告”:“寶寶,要乖乖的,不許太調皮,媽媽很辛苦的。”
仿佛是對爸爸的回應,寶寶輕輕地動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笑,滿滿的幸福在暮色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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