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著鮮血和腦漿的迸濺,阿光倒在了地上。
齊遠山的眼神已經麻木。
他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他看到阿光用桌子上的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遊戲已經重啟了很多次。
可無論齊遠山做什麼,最後阿光都會拿起那把槍,然後射穿自己的腦袋。
為什麼?
除了第一次之外,阿光都沒有拿出那個本該被拿出的生日禮物,而是和他一起留在了這個宴會廳裡。
他的狀態也一次比一次差,就像是不斷加重的病情。
齊遠山也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阿光的身上,直到現在有關第三道推理謎題的答案和離開這裡的方法都沒有任何的進展。
齊遠山痛苦的嘖了一聲,將視線從阿光的屍體上移開,然後離開了這裡,在人群中尋找了起來。
這不是這場遊戲最終的結局,一定還有辦法……
很快他又找到了那個工號為2003的服務員【界子】。
他的工號是所有服務員【界子】的工號中,代表的時間距離遊戲開始時間最近的。
齊遠山從身後叫住了他。
“再給我一杯。”
齊遠山熟練地從托盤上將那杯叫做denovo的酒拿了過來,送到嘴邊開始喝了起來。
2003號服務員【界子】拿著空的托盤凝視著他。
“讓我來猜一下。”
“這位oser應該是一位非常念舊的人。”
“亞罕少爺所調配的這杯酒,會讓你短暫的回憶起過往的點滴。”
“但從你的表情中我能看出。”
“你被困在了這些‘回憶’之中,無法繼續向前。”
“那就讓我給你一些小小的建議吧。”
“接受所發生的一切。”
“接受最終得到的結果。”
“或許你的心裡會好受一點。”
齊遠山已經喝了一半,聽到他的話就放下了酒杯。
接受?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讓阿光死在這?
彆開玩笑了!
一定還有辦法。
齊遠山瞪了那個【界子】一眼,沒有和他廢話,而是繼續喝起了剩下的半杯酒。
2003號服務員【界子】的麵具後麵似乎傳出了一聲輕笑。
“哈。”
“好吧,看來你似乎並不打算接受。”
“那我還有另外一個建議,你不妨聽一聽。”
“在經曆了這麼多之後,你應該也已經有所察覺。”
“時間就像是一條長河。”
“它會湍流不息的向著一個方向奔湧。”
“但有的時候,一些人為的乾預,也能讓這條河流流往不同的方向。”
“所以,與其徒勞的想要截斷這條河流。”
“不如在旁邊挖一條溝渠,改變這條河流的走向。”
“或許這樣,你就能得到不同的結果。”
“希望我的建議能夠幫到你。”
2003號服務員【界子】從齊遠山手中接過已經喝完的空杯,就轉身離開了。
他的話……
齊遠山本打算好好思考一下,可那杯酒所產生的效果已經席卷了全身。
這感覺就像是整個人被綁在一台逆向行駛的過山車上。
他已經喝了很多杯這種酒,胃裡翻湧的吐意似乎也在提醒著他,他的‘酒量’可能已經快到極限。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幾次機會。
“咳咳咳……嘔……”
齊遠山用力捂住嘴巴,才勉強沒有吐出來。
“喂,老東西。”
齊遠山將目光移向身旁,阿光眼神呆滯的站在他的身旁。
他又立刻看了一眼老式時鐘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