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山懷揣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那扇帶有破碎麵具圖案的門。
隨著門的關閉,齊遠山才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來到宴會廳的外麵,而是進入到了另外一間房間之中。
這間房間不大,和普通臥室的大小差不多。
裡麵的光線很暗,隻有幾盞蠟燭暈開了幾塊昏暗的視野。
房間裡很空曠,中間沒有任何的擺設,隻能看到許多掛在牆上的畫。
這些畫都是油畫,但從不同的畫風能夠感覺出,這些畫都是出自不同畫家之手。
但這些畫也有一個相同的特點。
這些畫裡的人物都是兩兄妹。
畫裡記錄著他們不同的年齡,不同的職業,甚至因為畫家的畫風不同,每一幅畫中兩兄妹的樣貌也有所差異。
但從畫裡的內容可以看出,兩兄妹之間的關係很好。
“我和我妹妹無法相見。”
“因為思念,所以才有了這些畫。”
一個男性的聲音從房間的正前方傳來。
齊遠山向著聲音看去,在房間最正中的位置上掛著這房間裡唯一一幅隻有一個人的畫像。
畫裡的人正是破碎麵具人。
而畫裡的他也和之前在屏幕畫框中一樣,竟然在動。
隻不過,這一次齊遠山可以非常肯定,眼前的這幅畫絕對不是屏幕。
他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雖然眼前的一切有些讓人費解,但在這個遊戲裡發生這樣的事,齊遠山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齊遠山緊張的詢問著。
畫上的破碎麵具人打量著他,沒有說話。
而隨著另外一個腳步聲的出現,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又從黑暗中傳來。
“我哥他被關在一個漆黑的‘牢籠’之中,平時很少與人接觸,所以不太喜歡說話。”
“就讓我來代替他給你解釋一下吧。”
齊遠山看向說話的人,那人正是戴著半張麵具的瑰兒。
她怎麼又跑這來了?
瑰兒似乎看出了齊遠山的疑惑。
“你是個聰明的oo,應該能夠理解。”
“你看到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
“隻是我所創造出的眾多夢境中的其中一個幻想,這也是我的【界化】能力之一。”
“具體的我在這就不解釋了。”
“總而言之,隻要有我哥在的地方就有我的存在。”
“還是繼續來說說這間房間吧。”
“你現在正處在我哥的【界化】能力【破碎永恒】之中。”
“你可以把這裡理解為用來停靠的一個【港灣】。”
“在你即將在時間這條長河上漂泊之前,你需要在這個港灣裡做一些準備。”
“等準備結束,你隻要重新走出你身後的那扇門,你就能去到你的目的地了。”
“也就是今天晚上的八點三十分。”
齊遠山已經聽明白了。
這也是一種時間穿越。
“等一下……”
“我明白這個房間的功能了,但這和我喝下那杯叫做denovo的酒有什麼區彆呢?”
“隻要選擇好服務員【界子】的工號,我也可以去到任何的時間啊。”
瑰兒半張臉上露出了笑容,開始解答起齊遠山的問題。
“你的用詞有些不當。”
“喝下denovo並不能讓你【去】到某個時間,而是讓你【回】到當前時間線之前的某個時段。”
“而走出這扇門,你才能真正的【去】到你要去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