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山和阿光已經離開了那棟大房子,手中提著黑色的袋子站在莊園的門前。
這場遊戲兩個人獲勝的方式不同,所以得到的獎金也不同。
齊遠山答對了三道推理謎題,獎金是三百萬。
阿光送出了生日禮物,獎金是兩百萬。
除了他們兩人之外,莊園的門前還站著一些人,這些人的手中都提著數量不等的裝錢袋子。
這些人應該就是瑰兒所說的在其他時間線獲勝的玩家。
齊遠山對這些人都沒什麼印象,在他獲勝的那條時間線裡,他就是唯一的主角。
而在其他人的時間線裡,齊遠山可能也隻是一個無法破解謎題,最終被槍殺的路邊一條。
在這座莊園裡和時間有關的秘密他已經沒心思去思考了。
他更關心的是阿光的狀態。
自從在餐廳見麵之後,阿光就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一直低著頭,看起來很陰沉。
“喂,怎麼了?”
“因為這裡的遊戲不是抓住黑影人而感到失望?”
“話說回來,你當時不是去追那個黑影人了嘛,追到了嗎?他是誰啊?”
齊遠山明知故問,其實也隻是為了調動一下阿光的情緒。
阿光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提著自己的袋子就準備離開這裡。
齊遠山感覺到了不對勁。
“喂,你怎麼了?”
“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之前每次遊戲結束不都要一起吃個飯嘛。”
“這次我請……喂……阿光!”
“阿光!”
齊遠山看著阿光走遠的背影,臉上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與此同時,在他的內心裡也突然有種預感。
五場普通難度的遊戲已經結束。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更加危險的遊戲。
如果想要完成複仇,就必須獲得更多的金錢和地位。
為了得到這些,齊遠山甚至不惜殺掉了‘自己’。
可他和阿光不同。
阿光有自己的人生。
雖然不知道阿光這次為什麼會突然鬨情緒。
但很有可能,兩個人從此就會走向不同的方向。
齊遠山的眼中淡淡的傷感很快就被抹去了。
在複仇的世界裡,隻有孤單和痛苦才是激發自己不斷向前的動力。
我不會因為任何理由停下腳步。
我也不會強求你站在我的身旁,更不會對你的離去感到惋惜。
我們是【合夥人】沒錯。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最終要完成複仇的人終究是我。
那就這樣吧。
齊遠山將視線從阿光離去的方向收回,然後從其他方向離開了這裡。
……
齊遠山眼神裡的不解摻雜著一些憤怒。
他用手摸了摸胸口,一灘鮮血也留在了手心之中。
一個人正拿著一把手槍站在他的對麵。
而這個人剛剛也在毫無征兆之下對著他的胸口開了一槍。
“你……阿光?”
隨著視線逐漸的清晰,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也顯現了出來。
對著齊遠山開了一槍的人正是阿光。
“為什麼……為什麼……”
阿光一言不發,但從眼神裡卻能看到深不見底的憎恨。
還沒等齊遠山做出反應,阿光手中的扳機就被再次按動。
一顆子彈也射穿了齊遠山的額頭。
“呼!!!呼!!!”
齊遠山劇烈的喘息著,流出的冷汗已經浸透了全身。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麵沒有血,隻有冰冷的汗。
他又看向周圍。
他現在正躺在自己家裡的床上。
原來是一場噩夢啊。
齊遠山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可是,雖說是一場夢,但被子彈射中的感覺卻非常真實。
而且冷靜之後再去回憶,在夢裡他被阿光開槍射殺的地方好像是那座莊園。
雖然不知道這樣想是否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