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彆殺我……彆殺我……”
“求你了,我還不想死……”
倒在地上的人苦苦的哀求著。
但稻草人小醜就像是毫無感情的殺戮機器,擺動著僵硬的身體繼續向他的方向靠近。
遊樂場的正門內,隨處可見身首異處的屍體。
稻草人小醜手中的那把刀已經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鮮血。
這座遊樂場就像是有某種魔力,進入到遊樂場裡的人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逃出稻草人小醜的魔爪。
他就像是一個幽靈,當你以為已經擺脫掉他的時候,他就會突然出現在你的身後。
伴隨著一聲慘叫,刀刃無情的刺在了那個求饒的玩家的脖頸上。
鮮血噴湧而出,刀刃則沿著刺入的傷口,繼續向一側反複的上下切割。
直到將那個人的腦袋整個從脖子上砍下來,稻草人小醜才停手作罷。
他拿著刀站在屍體的旁邊,靜靜的凝視了很久。
從他的背影中感受不到激動的情緒,也沒有對殺戮的狂熱。
就像是一灘沒有波瀾的死水。
但這種在平靜狀態下將人虐殺的行為更讓人感到恐怖。
就仿佛被他殺死的並不是人,隻是一隻出現在他視野中的蛆蟲。
他扭動著僵硬的身體,望向周圍。
所有進入到遊樂場中的玩家都已經被他用同樣的方式殺掉了。
可即使他如此殘暴,也沒有對正門外的玩家展開攻擊。
那道門就像是一麵無形的牆壁。
他看不到‘牆’外的人,隻是尋覓了片刻,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原本圍在檢票閘機前的玩家早就已經退了回來,沒有人敢再靠近。
那些原本還在爭搶著想要進入到遊樂場的人此刻握著門票的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他們剛剛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
這也終於喚醒了他們對這個遊戲的恐懼。
那些之前還掛在他們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站在人群後麵的齊遠山凝視著正門內滿地的屍體。
一場屠殺過後,所有人都有了清醒的認知。
中級難度的遊戲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稍有不慎,死亡就會立刻降臨。
遊戲隻是剛剛開始,甚至還不知道遊戲要怎麼進行,就已經死了這麼多人。
齊遠山將目光轉向身旁的這些玩家。
不知道等遊戲結束之後還有多少人能夠活著站在這裡。
而與此同時,齊遠山也在人群中再次看到了阿光。
阿光也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將帽簷壓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齊遠山輕歎了一聲,現在沒時間管他了。
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眼前的遊戲之上。
這場遊戲已經開始。
先不管接下來的遊戲會怎樣進行,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進入到遊戲之中。
從剛才開始,齊遠山就已經注意到正門上方的大屏幕裡出現了一個一小時的倒計時。
現在已經剩下不到30分鐘。
如果沒猜錯的話,等倒計時歸零的時候,所有沒能進入到遊樂場的玩家都將會是死路一條。
可是,那些進入到遊樂場中的玩家卻也被那個稻草人小醜殘忍的殺害了。
所以到底該怎麼做呢?
現在正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的人不止齊遠山一個。
經曆了剛剛的殺戮,很多人都開始認真起來。
一些人在檢票閘機旁邊搜索了起來,看是否有什麼特殊的機關。
還有一些人則來到正門的附近尋找著是否有其他的‘入口’能夠進入到遊樂場之中。
隻不過暫時還無法確定哪種方法是正確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找到正確方法之前,不會有人再通過檢票的方式進入到遊樂場中。
齊遠山也閉上了雙眼。
如果說這是一場遊戲,進入到遊樂場之中就是這場遊戲的第一道關卡。
那麼破解這第一道關卡的方法一定就在剛剛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之中。
這一點正是齊遠山的過人之處。
剛剛發生在這裡的所有事情都像是存儲在他腦海中的資料一樣,任憑他翻閱。
每一處細節都清晰的呈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還在下著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