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收拾完,郭慶儀就背著藥箱風塵仆仆的進來了。
郭慶儀,你回來得正好,顧清如拍拍手上的灰,徐曉陽,你認識的,這是顧青鬆,我弟弟。這兩位是夏時靖和周紅梅,他們倆是我在七連的朋友,剛調到營部的。這是郭慶儀,我培訓班的同學,也是營部後勤職員。
郭慶儀笑著點點頭,從臉盆架上取下毛巾遞給他們:辛苦了,都擦擦手吧。
徐曉陽擺擺手,手在衣服上隨意地揩了幾下,“沒事,我得去上工了。”
周紅梅和夏時靖也識趣的沒用她乾淨的毛巾,他們倆借口還要回去收拾行李,轉身往外走。
顧清如叫住他們:明天中午都來我這兒吃飯,慶祝你們調到營部。還有你,徐曉陽,你也一起來吧。
兵團有正當理由是可以宴請朋友的,時間一般都選在中午,因為晚上查寢嚴格。人數要控製在四到六人,人多了容易被舉報搞小團體。算上徐曉陽也才六個人,不超標。
徐曉陽搓著手:這怎麼好意思,就是搬點東西...
彆客氣,顧清如打斷他,都是滬市來的知青,大家一起聚一下。
她注意到徐曉陽手腕上凸出的骨節,又補了句:人來就行,你們都不用帶東西。
等人都散了,屋裡隻剩下顧清如、弟弟和郭慶儀。
弟弟揪著衣角站在床邊,眼睛偷偷瞟向牆角的小木床,有些局促。
郭慶儀笑了,從兜裡掏出一包水果糖,
伸手!她抖出兩顆水果糖,托人從上海捎的,橘子味。
弟弟咽了下口水,卻先抬頭看姐姐。直到顧清如點頭,他才小心翼翼接過,糖紙窸窣聲裡混著細如蚊呐的:謝謝郭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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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弟看著真乖。”郭慶儀揉揉弟弟刺蝟似的短發。
顧清如正鋪開褥子,聞言失笑,“那是剛搬來,在七連和小夥伴們一起整天瘋玩,掏鳥窩,摔得一身泥。也就睡覺像個小豬崽,不打呼不踢被,一覺到天亮。”
宿舍我也就晚上回來,再說我睡眠好,你知道的。說起來你也太客氣了,郭慶儀指著床底的木箱,
這個要不少錢吧?還得用家具票才能買吧?家具票可金貴,我攢的幾張你先拿去…..
不用給我。顧清如按住她手腕。
劉師傅說是用做小床的邊角料做的,不費事。打個箱子放衣服也方便。
郭慶儀才作罷,那我就不客氣啦。
“姐,這是我睡的床嗎?”顧青鬆見姐姐們說完話,才指了指牆角的小木床。
顧清如點點頭:“對,我在營部木匠鋪特意給你定做的。”
弟弟歡呼一聲,立刻跑過去摸了摸床板光滑的木頭,又蹲下來研究床下的抽屜。
劉師傅手很巧,在床底還做了幾個抽屜,可以放東西。
“這裡麵能藏東西嗎?”他仰頭問。
顧清如笑了:“能,你想藏什麼?”
弟弟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不告訴你!”
郭慶儀噗嗤一笑:“小鬼頭,還挺會藏的。”
她打開藥箱,神神秘秘的說,“顧清如,給你看看這是什麼?”
顧清如探頭一看,一塊油紙包著的風乾羊肉,很大一塊,幾乎塞滿了整個藥箱。
“哇,這是你在哪搞到的?”
“噓——!這是我去五連,那裡有牧民來交換鹽和生活用品,我拿兩雙勞保手套換的。”
這塊羊肉肯定不止郭慶儀說的兩雙手套,但是誰也沒說破這件事。
“明天聚會,我也是東道主,不能白吃。我們就吃這個,加個肉菜。”
顧清如給她豎起了大拇指,“郭姐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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