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刀疤陳即將點燃身上綁著的炸藥,顧清如來不及多想,從空間摸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閃,匕首飛向刀疤陳。
“啊!”那把匕首深深插入了刀疤陳的大腿,他一個踉蹌,手中的火折子掉落在雪地上。
但是下一秒,他將腿上的匕首拔出來,鮮血噴濺了一地,繼續朝王振軍撲去。
他已經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小心!”顧清如吹響了哨子。幾人約定讓宋毅來遲,但是此刻,不能再等。
王振軍想要起身,卻還未從爆炸餘波中平複,有些頭暈目眩。
而另一名保衛員小趙此刻仍然陷在昏迷中。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從側麵猛撲過來——是徐曉陽!
他死死抱住刀疤陳的腰,兩人一起摔進雪堆裡,匕首掉落在雪地。
刀疤陳暴怒地掙紮著,很快掙脫了徐曉陽的鉗製,翻身騎在徐曉陽身上,朝著他的麵門幾拳揮去,“找死!”
抓住機會,顧清如搬起一塊雪地的大石頭,從後麵狠狠朝著刀疤陳後腦勺砸去!
“啊!”
刀疤陳感覺後腦傳來一陣劇痛,眼前瞬間發黑!
他拳頭揮空,整個人重重地栽倒在雪地裡,濺起一片碎雪。
顧清如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
她右手抽出一卷繩子,將刀疤陳的手腕反綁起來!
借著他掙紮的力道猛地一拉!一絞!
刀疤陳的雙手瞬間被反剪到背後,繩子深深勒進皮肉。
“彆動!”顧清如用膝蓋壓住他的後頸,聲音冰冷,繼續收緊繩子。
“賤人!放開陳哥!”老鼠突然從側麵撲過來,匕首直刺向顧清如脖頸!
寒光逼近的刹那——
一個人影閃過,一個手刀電光石火之間將老鼠的匕首打掉在地上。
匕首“當啷”落地,老鼠捂著手慘叫,
是宋毅帶兵趕到,他目光掃過爆炸的吉普車,臉色陰沉,冷聲下令,“全部拿下!”
戰士們迅速控製了現場,他們動作利落的踹翻鬥爭派。
刀疤陳趁顧清如鬆懈之際掙脫繩索,還想去摸火藥,宋毅抬手一個飛刀,直接擊穿了他的手掌。
宋毅轉頭看向驚魂未定的王振軍,你沒事吧?
王振軍從雪地裡爬起來,扶著額頭,“老宋,你怎麼才來?”
宋毅眼神冷峻,緩緩道:“師部有人攔了我的調令,耽誤了半小時。”
他抬手示意身後的戰士押上幾個被捆住的士兵,冷聲道:“這幾個,也是他們的人。”
王振軍剛想上前去扶起摔倒在地的顧清如,宋毅已經先一步跨過雪地,伸手將她拉起。
沒事吧?宋毅的聲音沉穩有力。
顧清如搖搖頭,拍打著沾滿雪泥的棉襖。她的掌心擦破了皮,滲出的血珠在雪地上留下點點猩紅。
王振軍收回手,扶起滿臉是血的徐曉陽。
新來的三十幾個戰士們雷厲風行,鎮壓全場,四周所有鬨事的鬥爭派全部被抓住。
刀疤陳被按在地上,臉貼著雪地,卻仍不甘心地嘶吼著:
你們這些蠢貨,與時代作對,以為抓住我們這就完了?還會有更大的——!
帶走。宋毅冷聲打斷,一個戰士立即用布條勒住了刀疤陳的嘴。
顧清如站在雪地,突然注意到,宋毅的軍靴上沾著新鮮的血跡,暗紅色的液體在雪地上洇開。
這不是現場的血,來自彆處。
他說的“路上被攔”,竟是真的見了血……
王振軍踉蹌著走過來,軍裝的前衣襟被爆炸的氣浪撕開了一道道裂口。
他的目光掃過滿臉是血的徐曉陽,最後落在顧清如身上,喉結動了動:“剛才……多謝。”
徐曉陽用袖子抹了把臉,血和雪混成泥漿:“應該的!”
顧清如沒說話,隻是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