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軍板著臉,揚了一下“邊防哨所醫療檢查單子”,“去檢查了。”
說完就大步離開了。
顧清如搓著凍僵的手,臉上擠出一點疲憊的笑容:“沒什麼大事。就是去了趟最遠的連隊,了解了一下地方的醫療條件與藥品儲備。路不好走,耽擱了。”
她語氣平常,仿佛隻是完成了一次再普通不過的出診。
周麗眼睛滴溜溜地在她臉上和王振軍背影之間轉了幾個來回,顯然不信,但嘴上卻笑著說:“真是辛苦你了,快回去喝口熱水暖暖身子。”
“你們明天還要去巡診嗎?”周麗接著問,裝著熱心的樣子。
顧清如點點頭,“嗯,還要去農場巡診。”
周麗點點頭,沒再多問。這趟出來,雖然帶隊的人是肖主任,但是肖主任隱隱以王振軍為首,而王振軍的行程和他們不同,顧清如作為隨行衛生員要跟著,這個是合情合理的。
夜深人靜,等到同宿舍的周麗和陳嵐都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顧清如才悄無聲息地進入了空間。
她解開包袱皮捆得死緊的繩子,看到裡麵是雪白的棉花!
她難以置信地迅速將整個包袱打開。
天哪!兩大包,塞得瓷瓷實實,全是上等好棉!
她用手大致掂量了一下,這一包少說也有十五六斤,兩大包就是三十多斤的上等棉!
可以續五六床棉被了!
這年頭,棉花是戰略物資,和糧食一樣緊缺。
每人每年的棉票額度有限,攢幾年也做不出一床新棉被。
這麼好的棉花,通常是給高級乾部用的,普通職工根本見不到。
這肯定是後勤或者農場的人,在去年秋季摘棉季時,以“田間損耗”、“水分蒸發”等名義,一點點從上交的公棉裡克扣積攢下來的私貨!
這下陰差陽錯地被她撿了這個天大的便宜!
……
第二天,王振軍借口“農場醫務交流”帶著顧清如驅車前往勞改農場。
方向還是昨天黑市方向,勞改農場地處偏僻,周圍景色越發荒涼。最終,一圈鐵絲網和一座孤零零的崗哨出現在視線。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蕭瑟而壓抑的氣息。
車子在農場緊閉的大鐵門前停下。能讓他們踏入此地,全靠王振軍的表哥徐根生提前打點。他是農五師後勤處副主任,手裡攥著飼料、煤炭的審批權,連農場保衛科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否則,憑顧清如的身份,根本連靠近大門的機會都沒有。
剛走到門口,一個穿著舊棉襖、眼神警惕的保衛科乾事從崗亭裡走出來,攔住了他們。
“站住,乾什麼的?勞改區禁止外人進入!”
王振軍正要掏介紹信,徐根生已經從後麵走了過來。
是我,這麼緊張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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