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就重新起草報告,把時間、地點、言論、影響全列清楚,大會上公開宣讀。也讓大家表態。絕不讓她劉玉香憑三寸不爛之舌就想著蒙混過關!”
王靜嫻微微一笑,隻說了句:“你辦事,我放心。”
李菊香從團長家出來,她回頭望了一眼那扇門。
“團長夫人……真不愧是團長夫人。輕飄飄幾句話,就把路全都鋪平了,還把道理全占儘了。我以後辦事,得更周全才行。”
三天後的傍晚,夕陽斜照在團部家屬院。
飯煙未散,空氣裡還飄著玉米糊的甜香和晾曬衣被的皂角味兒。
“開會了!開會了!”
“快去大院空地,今兒晚上有大事!”
幾個半大孩子像報信的小鳥,在巷子裡來回跑動,手裡還攥著沒吃完的窩頭。
家屬院裡,都知道今晚有大事了,家委會要公開對劉玉香的情況做彙報。
大院中央那塊平整的空地早已清出來。
人群逐漸聚集,女人們揣著針線活,端著小馬紮,三三兩兩聚過來,但竊竊私語聲中透著一股不同往常的緊繃。小馬紮是一種用鐵絲綁著帆布條的簡易凳子,輕便、結實,是兵團家屬最熟悉的“政治家具”。
誰都知道,今晚要見真章。
“真要讓劉玉香當眾檢討?”
“聽說要通報批評?”
“哎喲,那不是要上牆報了?”
“聽說這次開會,是團長夫人親自定的調……這還能假?”
劉淑芬提前一天通知了顧清如:“妹子,這場麵你必須來。”
此刻,她帶著顧青鬆在人群前頭占了個好位置,身旁特意空著一個小馬紮。見顧清如背著挎包遠遠走來,她立刻招手:“妹子,這邊!”
顧清如快步走來,坐好,“謝謝你,淑芬姐。”
弟弟顧青鬆才七歲,隻覺得人多熱鬨,東張西望地問:“姐,是要p誰嗎?上次胡同p老裁縫,我還記得呢。”
劉淑芬輕輕拍了拍孩子的背,低聲說:“今天不一樣,今天是給好人撐腰,讓歪風邪氣現原形!”
劉玉香她磨蹭到最後,想躲在人堆裡。
她原以為,自己這幾日走家串戶、送禮訴苦、裝病抹淚,已把風向扳了回來.
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頂多被口頭批評兩句,這事就算揭過去了。
可消息還是傳來了——
家委會決議不變,家屬大會照常召開,議題明確:劉玉香散布謠言、破壞團結問題通報與評議。
幾個平時跟她要好的嫂子,今天都下意識地挪開一點,或低頭繞毛線,避免與她眼神接觸。這種無聲的疏離,比任何指責都更讓她難堪。
她不能不來,不來就是態度惡劣蔑視組織,問題就更嚴重了。
空地人群漸漸坐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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