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小趙,他的手臂擦傷嚴重,雖非貫穿槍傷,但失血較多。
顧清如將藥粉厚厚敷上,血很快就止住了。
整個過程不過數分鐘。
當她收針、藏好工具、重新將雙手虛搭於繩索之間時,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車廂內依舊昏暗,風沙仍在呼嘯。
突然,馬匹嘶鳴,車廂向前慣行後猛的刹住。
“都給老子下車!”一聲粗暴的吼叫在車外炸響,伴隨著鐵棍砸在木板上的悶響。
車廂門被猛地拉開,刺眼的陽光傾瀉而入。
小趙和小李在劇烈晃動中呻吟著蘇醒。
小趙下意識摸了摸手臂,包紮過的傷口不再流血,疼痛減輕了許多;小李也察覺肩部被妥善處理過。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驚與疑惑。
這裡隻有顧清如是醫生……
匪徒絕不會好心救他們……
那這一切,是誰做的?
他們的目光悄然轉向顧清如,卻見她正揉著太陽穴,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時,駱嵐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撐起身子:“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睡過去了……”
顧清如輕聲說:“駱姐,你剛才暈倒了,我也是,可能……是他們下的藥?或者這馬車裡有古怪。”
她語氣帶著一絲顫抖,仿佛仍在恐懼之中,“大概是匪徒的手段,怕我們反抗吧。”
駱嵐聽了顧清如的話,雖然心中仍有疑惑,可看著顧清如蒼白的臉和依舊反綁的手腕,又覺得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磨蹭什麼!全都滾下來!”匪徒揮舞著槍托,惡狠狠地砸向車門。
四人被粗暴地拽下馬車。
腳踩實地的一瞬,顧清如迅速掃視四周。
他們站在一道陡峭的黃土坡前,前方已無車路,碎石嶙峋,荒草叢生,僅有一條隱約可見的小徑蜿蜒向上,通往山脊深處。
身後的匪徒見他們磨磨蹭蹭,不耐煩地罵罵咧咧:
“媽的,快走!磨磨蹭蹭的,耽誤老子們的時間!要是誰走不動了,就彆怪老子就地解決,扔這喂狼!”
冰冷的話語如同利劍懸在頭上。
隻剩下山風吹過岩石的嗚咽聲。
大家都不敢再說話,隻能沉默地跟在前方領路的匪徒身後,沿著那條幾乎被荒草掩沒的羊腸小道艱難攀爬。
山路崎嶇,而他們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體的重心完全無法掌握,每一步都走得搖搖晃晃。
對普通人已是酷刑,而對身受重傷的小趙和小李來說,這無異於一場煉獄般的折磨。
走在前麵的小李,肩頭中了一槍,草草包紮,布條早已被血浸透。
他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乾裂發紫,每呼吸一次,胸口都牽動著肩頭的劇痛,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突然,他的腳下一絆——一塊半埋在土裡的岩石猛地硌住腳踝。
身體瞬間失去重心,向前狠狠一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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