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知識寶庫的權限被調動。
溫泉上方,空間蕩起漣漪,一幅幅由曆史暗數據構成的全息影像開始無聲播放。
她沒有說教,而是用最直觀的畫麵,
展示了“天宮時代”的殘酷——所謂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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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像對待螻蟻一樣,隨意屠戮弱小文明。
一個星球的生命,可能僅因神的喜怒,就在一瞬間化為宇宙塵埃。
畫麵一轉,是神河文明覆滅時的慘狀。
整個宇宙陷入火海,失去了最高秩序,
無數文明在黑暗森林中相互吞噬,那是一種純粹的、令人窒息的絕望。
“你看,”凱莎的聲音平靜而深遠,“這就是沒有秩序的宇宙,
一個純粹、混亂、弱肉強食的地獄。”
畫麵最終定格。
第一代諾星戰神,諾克薩斯,燃燒自己最後的生命,將
整個諾星的怒火與不甘灌注進巨斧,朝著烈陽星,投出了石破天驚的一擊。
那一擊,將烈陽星劈成了兩半。
“諾克薩斯的攻擊,是集合了整個文明最後希望的怒吼,
充滿了悲壯與榮耀。”凱莎幽幽評價。
緊接著,她調出何強艦隊的戰鬥錄像。
無窮無儘、悍不畏死的“刑天”與“共工”機器人軍團,如潮水般淹沒敵人。
那枚未知的武器,沒有能量爆炸,隻有物理規則層麵的無情抹除。
名為“巡天者”的旗艦,用主炮對卡薩斯母星進行外科手術式打擊,
將地表連同遺跡一起從地圖上摳掉。
“而何強呢?”
凱莎再次開口,“你看他的戰爭,有‘榮耀’嗎?有‘悲壯’嗎?沒有。
隻有冰冷的計算、絕對的效率和利益最大化。
他就像一個冷酷的棋手,心平氣和地清除掉棋盤上礙事的棋子,
而不是一個被情緒驅動的戰士。”
通過這一係列對比,鶴熙臉上的玩世不恭徹底消失,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她那雙藍色的眼眸,此刻深邃如星海。
她看著凱莎,問出了那個足以動搖整個天使文明根基的問題。
“凱莎,說句你不愛聽的。”
鶴熙的聲音有些乾澀,“我們天使……是不是也一樣?
我們花了數萬年,完善神聖之軀,普及弑神武,構建神聖知識寶庫,
自詡宇宙的最高正義。結果呢?
我們依舊無法徹底消滅涼冰,甚至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何強,
他的技術體係我們都無法完全理解!”
“我們是不是……把太多精力,放在了如何‘成為神’和‘維護秩序’上,
而忘了……如何讓我們的文明,作為一個整體,繼續‘進化’?”
這個問題,如同一記重錘,敲在凱莎心上。
她沉默了許久,溫泉的霧氣模糊了她的臉龐。
最終,她沒有直接回答,反而提出了一個更深刻的反問,仿佛也是在問自己。
“鶴熙,你認為,何強不惜一切代價追求自身文明的絕對強大……
與我們天使,不惜一切代價追求整個宇宙的‘正義秩序’,其本質……有區彆嗎?”
這個問題,讓鶴熙瞬間陷入沉思。
是啊……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道”,不惜一切。隻是,道不同。
“宇宙中,出現一個新的、有自己獨立思想和強大力量的‘玩家’,
總比多一個隻知道毀滅的‘瘋子’要好。”
最後,凱莎給出了她對何強的最終定位,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期待,
“先看著,看看這個新‘玩家’,究竟想把他的棋子……落在何處。”
鶴熙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點:“但他那種‘蚊道人’的蜂群戰術,
都超出了我們現有的戰爭體係。
還有,我們啟動天體計算機需要耗費恒星能量,但他那台似乎還不成熟的‘女媧’,
卻好像沒有依賴恒星驅動。這個家夥……到底是從哪來的?”
凱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說道:“鶴熙,你還記得嗎?
當年基蘭的某些理念太過極端,我下令驅逐了所有超神學院。
不久之後,涼冰也因理念分歧,與我們決裂。”
她的目光變得無比深邃,穿透了無儘時空,落在那顆遙遠的藍色星球上。
“現在,在地球那顆小小的星球上,
竟然同時出現了‘銀河之力’、‘諾星戰神’、‘大地之心’看來,
基蘭那個老家夥,在離開我們之後,依然不死心,在地球上,布下了他最後的棋子。”
她看向鶴熙,“你說,這一次,麵對地球上即將覺醒的超級基因,
以及那個神秘莫測的何強……
烈陽的潘振,還會不會像當年乾涉德諾內戰一樣……再次下場呢?”
鶴熙聞言,眼中瞬間閃過精光。
她明白了。
凱莎已經在思考更深層次的、關於未來宇宙格局的戰略博弈。
而何強的出現,無疑是這個棋局中,最大的,也是最有趣的那個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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