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峽市,城西,夜幕初垂。
街角的“王師傅一把香”燒烤攤,是這座城市煙火氣的縮影。
孜然與辣椒粉在炭火的炙烤下升騰,混雜著冰鎮啤酒的麥芽香。
構成了凡人世界最樸實無華的快樂。
“嗝兒——!”
一個響亮的酒嗝打破了周圍食客的竊竊私語。
劉闖赤著膀子,露出略顯臃腫但依舊能看出幾分當年悍勇輪廓的胸膛。
一隻腳豪邁地踩在油膩的塑料凳上。
他通紅的臉上,不知是酒精還是激動。
正唾沫橫飛地對他那幾個一臉崇拜的小弟吹噓著。
“想當年!老子跟著彪哥混那會兒,那叫一個風光!”
他灌下一大口廉價啤酒,泡沫沾了滿嘴。
“整個城西,從南到北,哪個場子見了我‘闖哥’不給遞根華子?
你們幾個小b崽子,還得多學著點!”他身邊坐著三個小弟。
一個瘦得像根麻杆,外號“瘦猴”,二十出頭,眼神裡滿是機靈勁兒;
一個體格敦實,腦袋大脖子粗,名叫“大壯”,看起來憨厚,但下手最黑;
還有一個染著一頭黃毛,總想學著電影裡古惑仔的樣子耍帥,人稱“阿飛”。
“那必須的!闖哥當年那是何等威風!”
瘦猴最會來事,連忙把剛烤好的腰子遞了過去,“哥,您潤潤嗓子。”
劉闖滿意地接過腰子,一口擼掉半串,含糊不清地繼續說道:“走!
今晚酒足飯飽,哥帶你們去見識見識什麼叫排麵!
就對麵那家新開的‘皇朝ktv’,聽說裝修得跟皇宮似的,今晚消費,全算哥的!”
此言一出,三個小弟頓時歡呼雀躍。
看向劉闖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一位揮金如土的帝王。
然而,劉闖顯然高估了自己那張早已過期的“麵子”,也嚴重低估了“皇朝ktv”的背景。
這家ktv的老板,早已完成了從打打殺殺的“社會人”到西裝革履的“企業家”的華麗轉身。
對於劉闖這種仍在街頭靠著恐嚇學生收點保護費過日子的小癟三,連正眼都懶得瞧一下。
當劉闖領著三個小弟,在ktv裡鬼哭狼嚎了三個小時。
喝光了兩打啤酒,準備像往常一樣拍拍屁股走人時,衝突,毫無懸念地爆發了。
“先生,您好,一共消費三萬九千三百八十八。”前台經理笑眯眯地遞上了賬單。
“什麼玩意兒?”
劉闖掏了掏耳朵,一把推開賬單,“你新來的吧?
去問問你們老板,我劉闖來唱歌,什麼時候給過錢?”
經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職業性的冷漠。
他對著耳麥低語了幾句,不到半分鐘,四個穿著黑色西裝。
戴著白手套、肌肉把衣服撐得鼓鼓囊囊的保安,便麵無表情地圍了上來。
“小子,給你臉了是吧?”
劉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一股邪火直衝腦門。
在與保安的推搡和鬥毆中,劉闖那被帝蕾娜一個響指遠程“激活”的諾星戰神超級基因。
在腎上腺素的瘋狂刺激下,開始從最深度的潛伏狀態中,緩慢地、無聲無息地蘇醒。
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當對方一個砂鍋大的拳頭砸向他麵門時。
他隻是下意識地一抬手格擋,竟然感覺不到多少疼痛。
反而是他隨手一拳揮出,那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保安。
竟像個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撞翻了一排昂貴的洋酒,發出一連串劈裡啪啦的脆響。
劉闖自己都愣住了。
我……什麼時候這麼大勁兒了?
結果毫無懸念,警察的到來終結了這場鬨劇。
劉闖一夥人,再一次被“請”進了他們熟悉的拘留所。
但在拘留所裡,劉闖卻像回了家一樣,一副“老油條”的姿態。
甚至還跟幾個相熟的民警開起了玩笑。
“張哥,又見麵了哈,今晚盒飯加個雞腿唄?”
那位姓張的民警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這個刺頭,心裡也是納悶。
這小子幾年了,打架鬥毆、尋釁滋事,案底厚得能當枕頭。
可每次最多也就關個三五天,上麵總有命令把他放了。
久而久之,所有人都懶得管他了。
正是這種仿佛總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背後“保”著他的感覺。
讓劉闖越來越有恃無恐,也正是他昨晚明知“皇朝ktv”不好惹。
卻依然敢去鬨事吃霸王餐的根本原因。
次日下午,劉闖果然又一次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警察局大門。
“闖哥牛逼!”
“闖哥威武!”
瘦猴、大壯和阿飛三個小弟早已在門口等候。
臉上掛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劉闖愈發狂熱的崇拜。
“看見沒?跟你們說了,來這兒就跟回自個兒家一樣,溜達一圈就出來了!”
劉闖得意洋洋地吹著牛,享受著小弟們崇拜的目光。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清涼吊帶和超短熱褲,畫著精致妝容,身材火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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