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峽號,醫療室。
劉闖的眼皮瘋狂跳動,猛地睜開了雙眼。
意識從無儘的黑暗與被支配的恐懼中掙脫,眼前是刺眼的無影燈。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冷汗,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那個紫發女人的“馬殺雞”,簡直是他這輩子最不堪回首的噩夢。
“好……好大!”
劫後餘生的眩暈感還未完全消退,混雜著諾星戰神基因裡自帶的流氓本性。
讓他的嘴巴先於大腦做出了最真實的反應。
朦朧的視線中,剛剛救醒他、還沒來得及完全收斂神聖光輝的金發女神蕾娜。
那在光芒映襯下愈發驚心動魄的曲線,是他昏迷前最後的畫麵。
此刻,他搖了搖頭,視線逐漸聚焦。
蕾娜已經一蹦一跳地拿著“辛苦費”逛街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站在病床邊,正低頭看著數據板的知性美女。
她穿著一身嚴謹的白色科研服,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成熟的韻味如同陳年的佳釀。
隻是靜靜地站著,就散發著一股令人著迷的知性魅力。
是憐風。
劉闖的眼神瞬間就直了,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這個妞,年紀好像是比之前那個小警花大了點。
但這種熟透了的水蜜桃,好像……更夠勁兒啊!
憐風何等敏銳,她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那道毫不掩飾、充滿侵略性的目光。
她抬起頭,正好對上劉闖那副豬哥相,好看的眉頭瞬間蹙起。
手中的平板電腦差點被她捏碎。
這個劉闖,跟資料裡描述的一模一樣,不,是變本加厲!
剛剛才在看守所裡被人用那種方式“教育”過,居然一點記性都不長!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了整個醫療室。
憐風沒有絲毫猶豫,反手一個大嘴巴子就抽在了劉闖的臉上。
“眼睛往哪兒看呢!”
她冷聲嗬斥,語氣裡滿是厭惡,“看守所裡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劉闖直接被打懵了。
他捂著火辣辣的臉,一股邪火“噌”地一下就竄上了天靈蓋。
“我艸!你個小娘皮,敢打你闖爺?”
他從病床上一躍而起,惡狠狠地瞪著憐風,“知道我外麵有多少兄弟嗎?
信不信老子一句話,讓你走不出巨峽市!”
“你還想再來一下是嗎?”憐風眼神一冷,揚起手就要再給他一個教訓。
“行了,憐風。”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杜卡奧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病床邊。
他剛剛轉賬完兩萬塊,心頭還在滴血,臉上卻是一片平靜。
他沒有阻止憐風的第一巴掌,因為他知道,對付劉闖這種滾刀肉,常規的說教屁用沒有。
憐風見杜卡奧發話,這才冷哼一聲,放下了手,但看向劉闖的眼神依舊像在看一坨垃圾。
她抱著數據板,轉身走出了醫療室,眼不見為淨。
劉闖的怒火沒地方發泄,隻能轉向這個穿著一身軍裝、肩上扛著他看不懂的星星的老頭。
“老倌兒,你是誰啊?”
他歪著脖子,一副地痞流氓的派頭,“我不是在看守所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杜卡奧看著他,眼神複雜。
這些年,劉闖在外麵惹是生非,基本都是傑斯動用“特殊部門”的權限去撈人擺平的。
本以為諾星戰神基因的正直、勇敢和友善能夠引導他,沒想到,全被他骨子裡的流氓習性給帶歪了。
“我叫杜卡奧,華夏陸軍上將。”
杜卡奧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威嚴。
“也是你未來的領導。你體內的超級基因,是我給你的。”
“啥玩意兒?”
劉闖愣住了,他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超級基因?這老頭給的?
他腦子飛速運轉,瞬間將之前巷子裡乾架、身體變得刀槍不入。
以及腦子裡多出來的那個什麼“戰神係統”全都串聯了起來。
臥槽!敢情這位是正主兒啊!是發金手指的老爺爺?
劉闖臉上的橫肉瞬間堆成了菊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點頭哈腰地湊了過去。
“哎喲!原來是首長!您看我這……有眼不識泰山!”
他搓著手,笑得比哭還難看,“那個……首長,除了這個什麼超級基因,您這兒還有沒有什麼彆的好東西啊?
比如……點石成金?長生不老?或者……透視眼也行啊!”
杜卡奧的臉皮狠狠抽搐了一下,懶得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臉色一沉,問道:“在看守所,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打的你,看清了嗎?”
一提到這事,劉闖的臉色瞬間就白了,身體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不知道。”
他心有餘悸地搖頭,“沒看見人,就聽見個聲音,像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的。
那娘們……不,那位姑奶奶,下手是真他娘的狠,但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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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殺我,就是純粹想折磨我。”
“她為什麼打你?”杜卡奧追問。
劉闖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支支吾吾了半天,
才小聲嘀咕道:“可能……可能是我嘴欠,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
至於對哪個漂亮女警官說的,他打死也不敢再提了。
杜卡奧心中了然,看來是有人在替那個叫琪琳的女警出頭。
這個神秘勢力,行事霸道,技術高超,卻又似乎遵循著某種規則,隻懲戒,不傷命。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他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劉闖。
“你可以走了。明天上午十點,去這個地址報道。”
杜卡奧的語氣很無奈,“那裡,有你想要的一切東西。”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