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十五年暮春的清晨,朝陽剛漫過長安城牆,左領軍衛的營地裡已響起整齊的操練聲。裴安身著玄色鎧甲,腰佩橫刀,騎著汗血寶馬,緩緩駛入營門——自受傷到成婚,他已近三個月未到軍營履職,此刻望著熟悉的營帳與操練的士兵,心裡滿是久違的歸屬感。
“裴中郎回來了!”親兵小伍最先看到他,興奮地大喊一聲,操練的士兵們紛紛側目,眼神裡滿是敬意。裴安翻身下馬,拍了拍小伍的肩膀,笑著說:“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軍營裡一切都好?”
“好著呢!就是將士們都盼著您回來,您不在,好多軍務都沒人拿主意呢!”小伍說著,引著裴安往中軍大帳走去,“大將軍昨日還問起您,說等您成婚了,讓您趕緊回營,有重要的事要跟您商量。”
裴安點點頭,心裡清楚——他此次回營,不僅要處理積壓的軍務,更重要的是,要將改善軍糧、釀造高度烈酒、培育綠豆芽、提純食鹽這四項革新,向大將軍彙報並推動在軍中落實。這四項革新,是他養傷期間反複琢磨的成果,若能在軍中推廣,定能大幅提升軍隊的後勤保障與戰鬥力。
中軍大帳內,左領軍衛大將軍李績正坐在案幾前翻看軍報,見裴安進來,立刻放下手中的文書,笑著起身:“裴安,你可算回來了!新婚燕爾,舍得離開你的美嬌娘了?”
“大將軍說笑了。”裴安躬身行禮,語氣恭敬,“軍中事務要緊,屬下不敢因私事耽誤公務。此次前來,除了處理積壓的軍務,還有四項關於軍隊後勤的革新,想向大將軍彙報,若是可行,希望能在軍中推廣。”
李績愣了一下,隨即坐直身子,語氣嚴肅:“哦?後勤革新?你說說看,是什麼革新?”
裴安走到案幾旁,從懷中取出四張紙,上麵分彆寫著四項革新的具體方案:“大將軍,第一項是改善軍糧。如今軍中的乾糧多是麥餅,易受潮變質,保質期短。屬下想將‘囊’與‘光餅’引入軍中——‘囊’是用麵粉、肉乾、堅果混合製成,壓縮後體積小、熱量高,便於攜帶;‘光餅’則是將麵餅烤至酥脆,密封保存,保質期可達三個月以上,適合長途行軍。”
李績拿起紙,仔細看著上麵的配方與製作方法,眼裡漸漸露出驚訝:“這兩種乾糧,若是真能保質期這麼長,又便於攜帶,那對長途行軍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你繼續說。”
“第二項是釀造高度烈酒。”裴安指著第二張紙,“如今軍中的米酒度數低,容易變質。屬下已研究出蒸餾法,可將米酒蒸餾成烈酒,不僅保質期長,還能驅寒取暖,更重要的是,高度烈酒可用於消毒傷口,減少傷員感染發炎的風險。”
“消毒傷口?”李績眼前一亮,“若是如此,這烈酒可比草藥好用多了!之前行軍打仗,多少傷員都是因為傷口感染而死,若是有這烈酒,定能挽救不少將士的性命!”
裴安繼續說道:“第三項是培育綠豆芽。大將軍您也知道,將士們行軍在外,尤其是去西域作戰,很少能吃到新鮮蔬菜,長期下來容易缺乏維生素,導致口腔潰瘍、便秘等疾病。綠豆芽隻需用溫水浸泡,幾日便可發芽,無需土地,在營帳中便可培育,且富含維生素,能有效緩解將士們的症狀,並且如能在水軍,尤其是給長期生活在水上的士兵提供綠豆芽,會顯著降低士兵患病。”
“無需土地?維生素?在營帳中便可培育?”李績愈發驚訝,他征戰多年,深知將士們缺乏蔬菜的痛苦,若是綠豆芽真能如此培育,無疑是解決了行軍中的一大難題。
“第四項是提純食鹽。”裴安指著最後一張紙,“如今軍中的食鹽多含雜質,不僅味道苦澀,還可能含有有害物質,影響將士們的健康。屬下研究出了提純法,通過溶解、過濾、蒸發等步驟,可將粗鹽提純為細鹽,不僅味道鮮美,還更健康,適合長期食用,哪怕是有毒的鹽礦,用此法也能將鹽提純。”
李績將四張紙反複看了幾遍,激動得站起身,走到裴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安!你這四項革新,每一項都關乎軍隊的戰鬥力與將士們的性命,若是能落實,你便是大唐軍隊的大功臣!不行,此事太過重要,我必須立刻帶你去見陛下,讓陛下親自定奪!”
裴安心裡一喜,他沒想到李績會如此重視,還親自帶他去見李世民。兩人當即騎馬趕往皇宮,李績將四項革新的方案呈給李世民,李世民仔細看著,臉上的表情從驚訝漸漸變為興奮。
“好!好!好!”李世民連說三個“好”,語氣激動,“裴安,你這四項革新,真是雪中送炭!軍糧改善了,將士們行軍更有保障;高度烈酒既能驅寒又能消毒,能減少傷員傷亡;綠豆芽解決了蔬菜缺乏的問題;提純鹽則能保障將士們的健康,更為重要的是能解決大唐缺鹽的問題——這每一項,都比打一場勝仗更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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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躬身道:“陛下,臣認為這四項革新應先在左領軍衛落實,待檢驗成果後,再推廣至全軍乃至全國。若是在全國推廣,不僅能改善軍隊後勤,還能提升百姓的生活水平,尤其是提純鹽與綠豆芽,對百姓益處極大。”
李世民點點頭,目光落在裴安身上,語氣鄭重:“裴安,朕命你全權負責四項革新在左領軍衛的落實,所需的人力、物力、財力,你可直接向朕奏請,朕定會全力支持!若是成果顯著,朕不僅會升你的官,還會賜你封爵,讓你名留青史!”
“臣遵旨!謝陛下恩典!”裴安躬身謝恩,心裡滿是激動——他沒想到,自己的四項革新能得到李世民如此高的評價與支持,這不僅是對他的認可,更是他在大唐建功立業的絕佳機會。
回到左領軍衛後,裴安立刻開始著手落實四項革新。他從軍中挑選了二十名心靈手巧的士兵,分成四組,分彆負責製作“囊”與“光餅”、釀造高度烈酒、培育綠豆芽、提純食鹽。他親自指導,從原材料的挑選到製作步驟的把控,都一絲不苟,確保每一項革新都能達到預期效果。
製作“囊”與“光餅”時,裴安親自到廚房,指導士兵們按照配方混合麵粉、肉乾、堅果,再用特製的模具將“囊”壓縮成小塊,將“光餅”烤至金黃酥脆;釀造高度烈酒時,他讓士兵們按照蒸餾法搭建蒸餾裝置,反複試驗,調整火候與蒸餾時間,最終釀出了度數至少高達六七十度的烈酒,他將其命名為“軍魂酒”;培育綠豆芽時,他教士兵們控製水溫與濕度,在營帳中搭建簡易的培育架,幾日後果真培育出了嫩綠的綠豆芽;提純食鹽時,他指導士兵們將粗鹽溶解在水中,用紗布和木炭過濾雜質,再將鹽水倒入鍋中蒸發,最終得到了雪白細膩的細鹽。
一個月後,四項革新均取得了顯著成果——“囊”與“光餅”製作完成,密封後經檢驗保質期已可達一個月不壞,三月不壞也大有可期;“軍魂酒”釀造成功,酒香濃鬱,在受傷士兵身上使用,有顯著效果;綠豆芽長勢良好,鮮嫩可口;提純鹽雪白細膩,味道鮮美。裴安立刻將成果彙報給李世民,李世民聽聞後,當即決定親自前往左領軍衛檢驗。
這一日,左領軍衛的營地裡張燈結彩,士兵們身著整齊的鎧甲,列隊迎接李世民的到來。李世民在李績、長孫無忌、尉遲恭、程咬金等大臣的陪同下,走進營地,首先來到了軍糧製作坊。
“陛下,這便是‘囊’與‘光餅’。”裴安拿起一塊“囊”和一塊“光餅”,遞到李世民麵前,“‘囊’每塊重二兩,可提供將士們半日所需的熱量;‘光餅’酥脆可口,密封後可保存三個月。”
李世民接過“囊”,咬了一口,口感緊實,肉香與堅果香混合在一起,味道極佳。他又拿起“光餅”,嘗了一口,酥脆爽口,連連點頭:“好!好!這兩種乾糧,比朕吃過的任何乾糧都好,將士們行軍時有這兩種乾糧,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接著,眾人來到了釀酒坊。裴安將“軍魂酒”倒入酒杯,遞到李世民麵前:“陛下,這是‘軍魂酒’,極烈,可驅寒消毒。”
李世民接過酒杯,聞了聞,酒香濃鬱,他淺嘗一口,辛辣的酒液滑過喉嚨,瞬間感到一股暖意從腹部升起,不禁讚歎:“好酒!這酒比朕宮中的禦酒還要烈,將士們在寒冷的地方行軍,喝上一口,定能驅散寒氣!”一旁的軍醫上前說道:“陛下,臣已試驗過,‘軍魂酒’消毒效果極佳,用其清洗傷口,感染率可降低八成以上!”
李世民聞言,更是興奮,他看著“軍魂酒”,感慨道:“朕征戰多年,深知傷口感染的可怕,多少將士都是因為這個而喪命。如今有了‘軍魂酒’,定能挽救無數將士的性命,裴安,你立了大功啊!”
隨後,眾人來到了綠豆芽培育架前。看著架子上嫩綠的綠豆芽,李世民驚訝地說:“這便是綠豆芽?無需土地,幾日便可培育出來?”裴安點點頭,摘下幾根綠豆芽,遞到李世民麵前:“陛下,您嘗嘗,新鮮可口,富含維生素。”李世民嘗了一口,清脆爽口,笑著說:“好!好!將士們有了這綠豆芽,再也不用擔心缺乏蔬菜了!”
最後,眾人來到了食鹽提純坊。看著甕中雪白的細鹽,李世民拿起一點,嘗了嘗,味道鮮美,沒有絲毫苦澀,不禁讚歎:“這提純鹽比朕宮中用的鹽還要好!若是在全國推廣,百姓們也能吃上這樣的好鹽,裴安,你不僅為軍隊立了功,還為百姓做了件大好事!”
檢驗完四項成果後,李世民在中軍大帳內召開了慶功宴。他端起酒杯,對著眾人說道:“裴安提出的四項革新,對軍隊、對百姓都益處極大,朕決定,封裴安為渭南伯,晉升為左領軍衛將軍,賞黃金百兩、錦緞百匹!雲兒為渭南伯夫人,夏荷賞珠寶一箱!”
“臣謝陛下恩典!”裴安躬身謝恩,心裡滿是激動與感恩——從一個普通的穿越者,到如今的渭南伯、左領軍衛將軍,他在大唐終於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慶功宴上,李世民看著裴安,語氣帶著幾分欣慰:“裴安,朕已決定,來年開春,左領軍衛將出征西域,平定西突厥叛亂。你剛成婚,這段時間可多回家陪陪雲兒和夏荷,早點讓她們懷上孩子,也讓朕早點抱上‘伯子’!”
眾人聞言,紛紛大笑起來。裴安的臉頰微微泛紅,躬身應道:“臣遵旨。”他知道,出征西域是他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也是他守護大唐、守護家人的責任。他定不會辜負李世民的期望,定能在西域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為大唐開疆拓土,也為自己和家人贏得更美好的未來。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左領軍衛的營地上,映著士兵們歡樂的笑容,也映著裴安堅定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的大唐之旅,才剛剛開啟新的篇章,未來還有更多的挑戰與機遇在等著他,而他,已做好了準備,迎接屬於他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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