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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爾塔城外的戈壁上，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之前還一臉囂張跋扈的廢土匪徒們，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
看著麵前的葉塵幾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們看著自己老大那被擰成麻花的機械臂，以及那張因劇痛和恐懼而扭曲的臉，感覺自己這些人活到頭了。
眼前的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末世以後迷途的羔羊，更像是來自地獄的魔神！
葉塵沒有理會那個還在地上哀嚎的光頭，他的目光掃過剩下的匪徒。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誰是這裡的頭？莫爾塔城現在歸誰管？”
匪徒們麵麵相覷，最終一個看起來稍微機靈點的瘦高個，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
“回……回大人的話。莫爾塔現在沒有絕對的統治者，城市被分成了十幾個區。”
“由最強的幾個幫派老大共同管理，他們組成了一個叫‘廢土議會’的組織。”
“不過……”瘦高個咽了口唾沫，眼神中閃過一絲敬畏與恐懼。
“莫爾塔的所有人都知道，莫爾塔裡麵真正的主宰是‘黑日教會’。廢土議會，也隻是教會推到台麵上的傀儡。”
“黑日教會？聽起來似乎是某種組織。”葉塵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們的神，叫什麼？”
“黑……黑神！”
瘦高個脫口而出，“教會的人都稱呼他們的神為‘偉大的黑神’，說他是末世中唯一的救世主，也是黑暗中唯一的光！”
“很好。”葉塵點了點頭，“最後一個問題，城中心那棵枯死的大樹是什麼地方？”
“那是‘世界樹之心’！是我們莫爾塔的聖地！”
瘦高個的語氣變得有些狂熱，顯然葉塵詢問的這個地方很特殊。
“也是黑日教會的總堂所在，據說教會口中那位偉大的黑神。就沉睡在世界樹的根部，守護著我們整座城市。”
“行了，既然這樣你們也就沒作用了。”
葉塵揮了揮手，仿佛在驅趕幾隻蒼蠅一般。
麵前的這群匪徒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全部被空間力量籠罩。
甚至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徹底消失在了這個地方。
對於葉塵來說，殺死這些家夥沒有任何負罪感。
這些人裡麵，沒有一個是無辜的。既然打劫了自己，就得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主人，這個黑日教會聽起來就像是黑神那個家夥的教會。”
小白咬了一口靈果，不屑地撇了撇嘴。
“還黑神呢，我看就是個躲在暗處不敢出來的膽小鬼。”
“末世裡麵口口相傳的神，傳播久了也就成了‘真實’。”
葉塵淡淡地說道，“尤其是對一群在絕望中掙紮的螻蟻而言，任何一根稻草都可以被當成救命的神明。”
他轉頭看向白符琳：“黑曜石協會在莫爾塔的布局，你知道多少？”
“我隻知道，莫爾塔是協會在白鷹國的一個重要的據點。”
“至於其他的消息，我並不清楚。”
白符琳的臉色有點蒼白，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知道的信息並不多。
“既然這樣，那就直接走吧，先進城看看。”
“去見識一下這位‘黑神’，為他的信徒們，準備了怎樣一場盛宴。”
葉塵邁開腳步，不緊不慢地朝著那座鋼鐵巨獸般的城市走去。
……
踏入莫爾塔城，仿佛進入了另一個半機械化的世界。
高聳的鋼鐵建築之間，掛滿了閃爍著刺眼光芒的霓虹燈牌和粗糙的全息投影廣告。
廣告的內容大多是血腥的角鬥比賽、新到貨的軍火，或是某個幫派的招募令。
街道上人頭攢動，行色匆匆。
這裡的人四處混雜，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末世獨有的警惕與麻木。
不過他們中的許多人都進行了程度不一的身體改造，顯然是屬於這個地方的特色。
閃著金屬光澤的機械臂、發出微光的電子眼、甚至是背後伸出的節肢狀附肢，在這裡都司空見慣。
空氣中，重金屬音樂的狂躁節奏與各種小販的叫賣聲、幫派分子的咒罵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獨屬於這座罪惡之城的交響樂。
看著這些奇奇怪怪的人群，小白的好奇心好像瞬間被點燃了。
她眨著自己的大眼睛四處亂瞟，對所有新奇的東西都充滿了興趣。
“哇！主人你看！那個人的手臂會噴火！”
“還有那個！他的腿好像裝的是彈簧！居然可以跳得這麼高！”
她像個第一次進城的鄉下丫頭，指著一個正在用噴火的機械臂烤著某種變異蜥蜴肉串的小販。
還有另一個踩著彈簧腿、在樓宇間靈活穿梭的信使，大呼小叫。
她甚至還掙脫了紫電的手，跑到那個烤肉串的攤位前。
踮起腳尖，眼巴巴地望著那滋滋冒油的烤肉。
攤主是個滿臉橫肉的獨眼龍，看到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先是一愣，隨即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