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塵的這句話，反而讓卡姆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他承認我有價值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不用死了？
一股巨大的狂喜，瞬間衝垮了卡姆腦中所有的恐懼和不安。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即將被處死的倒黴蛋，在最後一秒鐘突然聽到了赦免的鐘聲。
“謝……謝謝大人！謝謝大人不殺之恩！”
卡姆激動得語無倫次，就差直接給葉塵跪下了。
他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覺得“活著”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情。
“彆急著謝我。”
葉塵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感激涕零。
“我承認你有價值，不代表我就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
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又被澆了一盆冷水。
卡姆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
“大……大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葉塵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道：
“你說過你是個宇宙商人，對吧？”
“是，大人。”
“商人最看重的是什麼？”
“是……是利益，是價值交換。”卡姆老老實實地回答。
“很好。”
葉塵點了點頭，臉上再次露出了那種讓卡姆心裡發毛的笑容。
“你偷窺我們，收集我的情報是想把我的‘價值’拿去換取你的‘利益’，也就是晉升宇宙商人的等級對吧？”
“我……我……”
卡姆支支吾吾，不敢承認，但也不敢否認。
“現在你預謀中的‘商品’被我沒收了，你的‘生意’也黃了。”
葉塵的語氣很平淡，卻像一把刀子，狠狠地紮在卡姆的心上。
“按照你們商人的規矩，這算不算是……血本無歸？”
卡姆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比哭還難看。
這對於他來說何止是血本無歸，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倒了八輩子黴了。
不僅晉升更高宇宙商人的美夢徹底破碎，連陪伴自己多年的飛船都被捏成了廢鐵。
而且現在的自己，就連小命都捏在人家手裡。
這筆生意，是他這輩子做得最失敗、最虧本的一筆。
“所以，你現在欠我一份同等‘價值’的東西。”
葉塵不緊不慢地說道。
“而我，一向不喜歡彆人欠我的東西。”
卡姆聽到這裡，腦子嗡的一聲。
他終於明白葉塵想乾什麼了。
這位爺，不僅實力恐怖到不像話，這腦回路也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樣啊！
他這是……打算跟我算賬？
要我賠償他的“損失”？
可我拿什麼賠啊！我現在就是個窮光蛋！
全身上下最值錢的，可能就是這身肉了！
“大人……我……我現在一無所有……”
卡姆哭喪著臉說道，“我所有的積蓄都沒帶在身上，來到這裡隻是意外……”
“誰說你一無所有了？”
葉塵打斷了他。
“你不是還有一條命嗎？”
“而且你不是還有你那高級宇宙商人的身份，和你那顆裝滿了各種知識和情報的腦袋嗎？”
葉塵的話，讓卡姆再次愣住。
他有些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表達什麼。
“卡姆，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葉塵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在你看來，我的存在，我的力量。對於整個宇宙來說，意味著什麼？”
卡姆不敢怠慢，腦子飛速運轉。
結合自己已知的所有情報，給出了一個他認為最中肯的評價。
“意味著……一個新的時代，未來的禁忌存在，一個新的……傳奇的開始！”
他看著葉塵，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有恐懼，有敬畏，但更多的是一種商人發現終極商機時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