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納工作才短短兩個月,我正乾得熱火朝天時,便迎來了我進入農行的首次調動。
接到支行的調令通知,我猶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從雙唐營業所調入了餘古辦事處。
調令是田主任4月28日在縣支行開完會後帶回來的,當晚在營業所的會議上,田主任當場宣布了這個消息。
田主任在會上對我來營業所四個月的工作進行了細致的總結,對我的工作給予了高度的肯定,同時也對我未來的工作寄予了殷切的期望。
會後,我們在食堂聚餐,田主任組織我們吃了一頓豐盛的散夥飯。麵對同事們的熱情款待,我當晚激動不已,猶如被點燃的火焰,酒也喝了不少,甚至第一次喝酒喝吐了。
事後,單位還送來了慰問品,是一床毛茸茸的毛毯,猶如冬日裡的暖陽,讓人倍感溫暖,我非常喜歡。
4月30日,營業所的田主任、主管會計朱行以及信貸員邱濤一行三人親自送我到農行餘古辦事處,這無疑是對我的一種隆重送行!
這已然成為農行的慣例,網點人員調動時,調出網點的主任等都會為調出人員舉行送行儀式。接收人員的網點也會對送行網點進行盛情款待,以增進彼此的了解。
當我們抵達餘古時,時間已接近10點30分,餘古的兩位主任早已在營業室外恭候多時。從他們之間的交流中可以明顯看出,田主任和餘古的兩位主任頗為熟悉。
“仲周啊,我可是將我們的精英人才給你們送過來啦。”田主任緊緊握著華主任的手,然後轉頭對我介紹道:“這位就是華主任。”
緊接著,他又指著華主任身旁的一人,“這位是內勤南主任。”
我趕忙小跑過去,與華主任握手。
“您好,華主任,還請您多多關照!”
隨後,我又與旁邊的南主任握手。
“您好,南主任,從今往後,我就是您麾下的一名小兵了。”
一番寒暄過後,華主任引領著我們一行來到二樓大廳的接待室。
餘古和雙唐這兩個網點相距約20公裡,兩家網點的主任都相互熟知,兩邊的人員也時常相互調動。從田主任與華主任見麵時直呼其名的親昵態度,便不難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中午時分,眾人在對麵餐館享用午餐。信用合作社餘古大社的朱主任和徐主任等濟濟一堂,滿滿兩大桌,好不熱鬨。
在這酒桌上,正是考驗網點人員酒量的時候。我作為調動人員,更需展現高情商,既要尊重雙唐網點人員,又要對餘古網點人員表示敬意。再加上信用合作社的幾位主任,我的壓力如泰山壓卵。
好在大家對我這位新人頗為體諒,我敬完場麵上的酒後,大家便不再與我計較。兩個網點的主任和信用合作社的幾位主任隨即展開了一場“酒場廝殺”。
都說銀行人員酒量驚人,尤其是網點主任和信貸人員,更是酒中豪傑。支行信貸股的吳股長曾在信貸員會議上放言:“信貸員是否合格,除了業務能力,關鍵還得看酒量,要能喝酒,會喝酒,白酒喝不了半斤就彆想當信貸員了。”
酒過三巡,幾位主任意猶未儘,竟然又擺起了麻將,我隻能在一旁充當招待。
實際上,雙唐和餘古同屬邾洲縣的東半縣,隻是餘古離邾洲更為遙遠。當地有諺語雲:“外國的餘馬古,天邊的三合集。”這裡的餘馬古指的便是餘古,三合集則是雙唐鄉的小集鎮。你瞧,餘古都被視為外國,三合集更是遠在天邊,這距離邾洲能不遠嗎?
餘古亦是邾洲的幾個山區鄉鎮之一,進入餘古的道路皆是砂石路,當地素有“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說法,其路況之糟糕,由此可見一斑。
餘古早晚有兩趟公交班車如忠誠的衛士般往返於邾洲城關,班車像一條蜿蜒的巨龍,圍著東半縣盤旋,一趟下來,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宛如一場漫長的旅途。
有時趕不上班車,就隻能乘坐當地農民自主開辦的通往城關的三輪車。坐三輪車就如同坐過山車一般,“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那嘈雜的聲音仿佛要衝破天際,而那蹦蹦跳跳的車身,更是讓人一不小心就會碰頭撞在三輪車的頂棚上。
不過好在當時一個月才回家一趟,平時都住在營業所內,倒也相安無事。
調到餘古後,我擔任儲蓄員,這可是我在雙唐從事過的老本行,對我來說簡直是駕輕就熟。
在餘古,最令我開心的是收獲了愛情,而她,就是我們網點的出納員。
我調餘古不到一個星期,我們就像兩顆相互吸引的磁石一般,迅速確立了關係,隻不過這層關係,我們並未對外公開。
為何如此之快就建立了關係呢?這還得從89年春節前的一次出納員年會說起。
我是雙塘的出納員,她是餘古的出納員,我們都有幸參加了那次會議。
開會時,我們宛如兩顆星辰,靜靜地坐在會議桌的兩端,目光恰好交彙,瞬間擦出了愛的火花。當時的感覺,恰似那春日裡的微風,輕柔地拂過心頭,帶來陣陣暖意。誰能想到,會後短短三個月,命運的紅線竟將我們牽到了同一個網點,這難道不就是傳說中的“千裡姻緣一線牽”嗎?用她的話來說,那是一見鐘情的奇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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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立戀愛關係後,我在餘古辦事處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改往日在雙唐時下班不出門的習慣。下班後,我們就像兩隻歡快的小鳥,相約在餘古的街道上漫步,享受著那份寧靜與甜蜜。
我表妹比我更早分配到餘古財政,她高中畢業後,便接了我舅舅的班,踏入了財政的大門。因此,下午下班後,我們常常會去表妹那裡玩耍,共度歡樂時光。
餘古最負盛名的戀愛聖地,當屬餘古的小水庫。夏天,小水庫周圍繁花似錦,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我們曾無數次漫步在花叢水色之間,談論著工作的點滴,暢談著人生的理想,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屬於我們。
然而,銀行的規定如同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禁止戀愛關係的兩人在同一個網點上班。這不僅違背了銀行的基本原則,更關乎著錢賬分管的嚴格風險控製機製。
儘管我們的戀愛如地下暗流般隱秘,但紙終究包不住火,不到一個月,網點的同誌們便如火眼金睛般識破了我們的關係。
網點負責人華主任和坐班主任南主任紛紛找我們談話,苦口婆心地勸我們要正確對待這段感情。就連網點的信貸員申培,也與我們進行了深入的交流。
領導們見我們心意已決,無奈之下,隻好向支行如實反映我們的情況。89年6月底,支行考慮到實際情況,最終將她調到了雙唐營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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