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駛入趙家莊園。
莊園主宅的客廳裡,燈火通明,卻氣氛壓抑。
數十位衣著光鮮的男女聚集於此,他們是黔陽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卻都交頭接耳,神色各異。
當蕭凡跟著趙雄走進客廳時,所有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
“這就是趙家請來的神醫?也太年輕了吧?”
“看著像個大學生,靠譜嗎?”
“噓……沒看是趙雄親自接來的嗎?而且,我可聽說,趙天宇和那個林菲菲,在大學城當眾跪下給他磕頭了!”
“什麼?!”
議論聲中,充滿了懷疑、好奇與一絲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
蕭凡對這些目光置若罔聞,他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了客廳中央。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正被眾人簇擁著。
他叫王建成,是趙家花重金從京城協和醫院請來的頂級專家。
此刻,王建成正指著一張ct片,用一種權威的口吻分析道:
“根據我們最新的會診結果,趙老爺子並非任何已知的惡性疾病,而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神經係統衰竭,誘因不明,進程極快。目前我們的方案是……”
就在這時,蕭凡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連眼角的餘光都未曾停留。
王建成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皺起眉頭,看著這個不懂規矩的年輕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蕭凡推開病房的門。
一股濃鬱的死氣撲麵而來。
病床上,趙老爺子麵如金紙,氣息若有若無,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心電圖的波形微弱得幾乎要拉成一條直線。
蕭凡隻看了一眼。
【醫聖傳承】的浩瀚知識與【幽冥鬼眼】的洞察之力同時發動。
病因,瞬間明了。
他轉身走出病房,對臉色慘白的趙雄平靜地開口。
“不是病。”
“是毒。”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
“毒素已經侵入心脈,再晚來半小時,就可以直接通知火葬場過來拉人了。”
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胡說八道!”
王建成第一個跳了出來,他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臉色漲得通紅。
“我們動用了最先進的儀器,對老爺子進行了全身血液檢測和毒理分析,根本沒有任何中毒跡象!”
他指著蕭凡,聲色俱厲地嗬斥道:“你這個年輕人,是哪裡來的江湖騙子?為了嘩眾取寵,竟敢在這裡信口雌黃!耽誤了治療,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蕭凡終於正眼看了他一下。
那眼神,沒有憤怒,沒有辯解,隻有一種看蟲子般的漠然。
“聒噪。”
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布包,攤開,九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在燈光下閃著寒光。他沒理會王建成,而是再次看向趙雄。
“想讓他活,就讓所有不相乾的人,立刻,從這裡消失。”
“否則,後果自負。”
趙雄的心臟猛地一跳。
他看著蕭凡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又看了看一旁暴跳如雷的王建成。